皇后怒声,「你休想!」
「那就没办法了,」我叹口气,「我是更愿意嗜好美色的太子殿下活着的,不过二位若执意让王首辅活着,那我就只好杀太子了。」
王首辅沉声,「公主杀太子是为谋逆,绝无活路。」
「说的好像我本来有活路一样,」我好笑,「我都通敌叛国了,诛九族都不为过吧?」
「公主蒙皇上恩养多年,只要迷途知返,皇上必会给公主留条活路。」
父皇早已昏睡过去,我看着王麟,「那王首辅说说看,皇上给我留了条什么活路呢?」
王麟缓缓抬起眼皮,一双浑浊的黄褐色眼眸幽深冷定,「只要公主交出太子,再劝皇上更改传位遗诏,老臣担保公主可平安离宫。」
「我出宫后你杀起来更方便是吧?」我看着他一笑,「不过王首辅怎么就非得要遗诏呢?怎么就不能是皇上病体痊愈了呢?」
「老臣盼着龙体安康,但太子的安危亦关乎社稷,大宣的国泰民安必也是皇上的祈盼。」王麟一脸忠臣孝子的安稳。
「所以王首辅肯定不是想找到太子之后立刻杀了皇上,对吧?」我挑眉一笑,「既然如此,王首辅只要知道太子无恙也就可放心了,」我看着他点头,「放心,太子无恙。」
王麟盯着我,「那公主可否让臣等见一见太子?」
我一笑,「王首辅,整个王城在你手中,整个皇宫在皇后手中,我手上除了两支暗卫就只剩了太子和三皇子这两张牌,」我示意蝉儿将小太监送到的翡翠羹端给我,「祁威留给我的禁军被你们的人以宫规阻拦在外,不到刀兵相见之时他们又进不来。我若让太子露面,你们必定明抢,到时候岂非鱼死网破?」
王麟沉声,「所以皇后娘娘为保太子性命,必定不会抢人,但公主必须让我们确认太子还活着。」
「死了你又能如何?」我冷笑一声,「太子死了还有三皇子,就算我杀了太子你也不能动我。首辅大人,这勤斋殿内外由我所控,我不能杀你,是因为你王首辅但有损伤,宫中侍卫必猛攻勤斋殿,到时候禁军攻入皇宫,你的宫外兵力必打禁军,咱们这你打我我打你的一锅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能先把对方给炖了,所以我们谁都不敢赌,所以你才一直没有命宫中侍卫猛攻勤斋殿,想兵不血刃对吧?巧了,我也想,那怎么办呢?」我用眼尾扫他一眼,「不如今日就议到此处,等王首辅想到好法子能万无一失的赢我了再来?」
王麟阴沉的眸色中透出一丝嘲讽,「公主这般拖延,可是在等祁威将军来救么?」
「祁威战败,生死不知,」我喝着翡翠羹,「我等着他来救?王首辅老糊涂了吧?」
皇后满眼讽刺的看着我,王麟沉声道,「公主顽固不化,老臣也是无奈,既如此,就让皇后娘娘好好劝劝公主,臣等先行告退。」
王麟这反应不对,我心中暗暗生疑。
皇后等众臣退出,便冷笑一声,「公主方才说你不认识的侍卫不许进入勤斋殿,那若是你认识的呢?比如,」她盯着我,「祁威。」
我眸色一凝,「你们捉住了祁威?!」
皇后嘲弄的看我,「捉住?公主对驸马真是情深呢,本宫早提醒过你莫要太过信他,公主委实该听听本宫这个母后的话。」
「别绕圈子,有话直说。」
皇后越发起了如猫逗鼠的兴致,「军粮准时送到,祁威却忽然轻敌冒进导致大败,此事不蹊跷么?公主明明没有通敌,可是北境却有公主通敌的铁证,那公主的亲笔私章是如何到的北境呢?」
我缓缓起身看她,皇后笑的越发愉悦,「公主一贯谨慎,你的笔迹私章是谁带去北境的呢?通敌之人不止一个,公主猜猜是谁抓住他们的呢?」
「你王氏通敌,嫁祸于我,欺瞒祁威。」
「哈哈哈哈,」皇后大笑,「原来汐月公主也有这般天真的一面呢,欺瞒祁威?王氏在军中虽有些许人脉,但军权都在祁氏手中,祁虎死后祁威掌权,谁又能欺瞒三军主帅呢?」
我看着她,「所以,祁威知道你们嫁祸于我。」
皇后轻叹着摇头,凤眸中尽是嘲讽,「嫁祸你的不是我,是驸马。」
「我不信。」
「再聪慧的女子,只要太过痴情,」皇后幽幽一叹,「就会变成个蠢货。」
「通敌的是你们王氏,」我看着她,「红叶是你的人,你们最初的安排就是害死祁虎,好让王氏夺取兵权。」
「是,」皇后好整以暇的看我,「公主猜猜我们想让谁夺取兵权?」
我长睫微颤,盯着她,「祁威。」
皇后感叹,「公主聪慧,太子若有公主半分聪慧,本宫又何需这般费心。」
「不可能!」我语声微颤,「若照你的说法,祁威岂非蓄意弑父?」
「的确是我蓄意而为。」一身侍卫服饰的祁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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