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城不少显赫人户都养得有死士和暗卫,宫里不可能没有。她就算不提,那成哥儿好歹也该叫她一声姨母,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不管不问?“嬷嬷,你回一趟坤宁宫,吩咐蝶依去办此事。”
“是,娘娘。”
袁嬷嬷和雪娇都走了,杨夫人陪着苏瑜去往宫宴主场。一路上二人又问了些家里的境况,得知老太太还不晓得此事,那倒少了一桩麻烦,但提到另一桩事,苏瑜脸色又难看起来。
她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还是本宫孤陋寡闻,这世间的荒唐事实在听得太少,苏玫竟然怀了沈重德的孩子,我的天呐,沈重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踢了棺材板爬出来死死的掐这二人的脖子?如此丑闻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氏自然是当罐子似的捂,奈何她家里就惟恐天下不乱,捅到了二老爷面前去,听说二老爷气得吐血,把陈氏叫来狠狠骂了一顿,也想学先前家里老太太将玫姑奶奶从族谱里踢出去,是陈氏以死相逼才没叫二老爷达愿。”
此地离宫宴越来越近了,苏瑜斜过头看见露台上正有一队宫廷乐司的美人正在跳舞,缀入鬓角的一支流疏钗微微在耳畔晃着,廊下的宫灯映得她颜容如夜空皎月般娇好,“我了解苏玫,她从来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且不说她与沈重德如何勾搭成奸,单是怀上沈重德的孩子就足够令她恶心难受,她不会想要这个孩子的。”
杨氏颌首,“娘娘说得不错,玫姑奶奶知道这孩子是自己小叔的,也是要死要活,但陈氏去陪了她几日,她竟愿意将这孩子留下来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