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雨水还在不停的下着,秦渊站在童和渠大桥的桥面上,目送着怒气冲天的宇文仲壑被自己手下的黄府禁卫军们从地上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城西撤离,等到面前的雨水连成了一道水幕,远处的禁卫军已经消失在眼前的时候,秦渊才微微晃动着自己的身躯,将一口浑浊的血水从自己的口中喷出!
“门主!门主你没事吧!”
几个发现不对的古武者赶忙冲到秦渊的身旁,双手架住秦渊的肩膀,几个眼疾手快的小弟已经把两把大伞拿了过来,为秦渊遮挡住住头顶落下的雨水!
“没事,就是有点内伤!”
秦渊微微摆手,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也显得有些苍白,透明的水珠在秦渊的脸上划过,整个人的身躯躺在地上,手中握着的梭型剑,此时已经被秦渊轻轻放在了地上:“小声点,不能让宇文仲壑听到,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们都可能撑不住了!”
“是!”
几个下属答应着,将秦渊的身体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拉入人群当中,剩下的古武者依旧紧张的监视着前方的童和渠大桥,随时提防着宇文仲壑杀一个回马枪回来!
“要不先回荆子轩休息?”
一个资历还算不错的古武者关切的看着秦渊,后者用手擦擦嘴角的血水,坚定的摇头道:“不守到凌晨四点,我们都不能撤,虽然宇文仲壑走了,但是北边和西边的祖家父子还没有离开,一切都有变数,别慌!”
“是!”
听到秦渊的嘱咐,身旁的古武者们也不敢再让秦渊离开童和渠大桥,只能带着人,给秦渊在旁边临时搭建了一处休息的地方,然后带着些许人马,很快就把秦渊围拢起来,给秦渊遮挡着外面的风雨,而此时的城北玄武桥处,卫宣带着魏德轩等人正在和祖崇涯和蒙嘉和带来的古武者们对峙!
“对面的秦皇门人,你们给老夫听着!”
不顾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祖崇涯拖着年迈的身躯,走上桥面,对着面前一脸冷漠,如同一尊青铜雕像一样的卫宣等人喊道:“现在可是你们投奔大好前途的时候,只要让开道路,等到老夫取了秦渊的项上人头,你们一个个都可以成为我黄王府的门人,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不完的金山银山,何必在这个破地方吃风喝沙,跟着秦渊那个野狐禅抵抗我黄王府的大军呢?这样多不划算,你们心里也有一杆称,倒是算算啊?”
“老东西,少他娘在这里给老子废话连篇!”
手握着一柄匕首,肩扛着双面开山斧,卫宣的脸上一脸鄙夷,望着面前白发苍苍还来叫阵的祖崇涯直接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都听我们门主大人说了,不过就是人家黄王府里面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老狗,竟然在这里狺狺狂吠,也不觉得害臊,这下着雨,你们黄世子大人连把伞都不给你这个老东西配上一把,就让你带着人过来攻击我们秦皇门,你不觉得你在人家黄世子眼中就是一条随时可以抛弃的野狗吗?还想要蛊惑我们秦皇门的人心,打算让我们老老实实的跟着你这条老癞皮狗的后面吃屎喝尿,你做梦去吧!想要打过来,老子奉陪,少在这里扯淡!”
“你……你如此粗劣,也配成为一门之主帅,我看这秦皇门是没救了!”
被卫宣一顿臭骂弄得一脸尴尬,祖崇涯瞪着自己昏黄的眼睛,颤抖着身躯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卫宣,一股怒意蓬勃而生,侧着脸看了看童和渠大桥那边的情况,想象中的喊杀声还没有出现,祖崇涯的脑海中回荡着自己儿子给自己说的话,顿时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却压不住心中的怒意!
“老夫今天就让你这个野小子看看我黄王府的厉害!”
祖崇涯怒骂一声,猛然间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一直沉默不语的蒙嘉和厉声说道:“蒙嘉和,给我带着你手下的蒙家军给我冲上去,缠住这群混蛋,老夫现在就带着人从下面的水沟里面趟水过河,兵家所在,唯奸唯诈!”
“是!”
并没有打算对气头上的祖崇涯说半句劝说的话,蒙嘉和对着面前脸色青紫的老先生点点头,站起身来,伸手一拍桥面上的护栏,对着自己带来的蒙家军大叫道:“祖老先生有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灭了这群混账!”
说着,就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柄寒光粼粼的长剑,对着桥面中央站定的卫宣就刺了过去!
“噌!”
一阵金属颤动的声音从蒙嘉和的剑端传来,不能蒙嘉和反应过来,手持双面开山斧的卫宣一个侧身,将肩膀上的大斧头猛然间架在身前,蒙嘉和手中的长剑擦着开山斧的斧面就向前一噌,而此时,卫宣右手握着的匕首已经如期而至,对着蒙嘉和的面庞就刺了过来,后者微微一愣,赶忙后撤几步,将整个人的身躯向下仰起,右手在空中挽起一个剑花,紧接着就猛地一蹬腿,一个平沙落雁,躲过卫宣刺来的匕首,然后翻滚着飞到空中,将手中的宝剑绕在自己的身前,对着侧身站立的卫宣的下巴就劈了下来!
“当!”
长剑翻滚着刺向卫宣,卫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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