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水岸,塞上江南,固原城坐落在河套平原之上,东接滚滚黄河,西连魏巍贺兰山,南北水乡泽国,渠道纵横,除了每年早春烦人的凌汛之外,却没有半分难受之处,作为西北除了关中平原外最重要的物资出产地,自古对于此地的争夺都是白热化的,不过在三十年前的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此地的古武门派纷纷联合起来,成立了贺兰会,自此,固原无战事,塞上少纷争的局面就维持到了今天。
不过说起来,这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自从去年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贺兰会的薛茗长老从城北萃仙庵出来后和几个路过的壮汉发生了冲突之后,整个固原城就弥漫在一种紧张的氛围当中。
原来因为上司暴毙在固原城南渠后方才顶替正职的陈枫铸刺使,竟然在查办案件之后,主动定案,将薛茗长老抓紧牢房当中关押起来,还在第一时间将那三个路过的壮汉释放了出来,真让称霸固原河套三十年的贺兰会甚是不爽,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三名壮汉分别叫梁声,卫宣和霍千罡。正是秦渊秦上将带领的秦皇门的大佬!而更让贺兰会无语的是,那三名过路的壮汉竟然出了门之后就不走了,在城东府衙旁边就盘下一大片地,招兵买马,很有和贺兰会分庭抗礼的架势。
能霸占河套富膏之地三十年,贺兰会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三五天之间就找上门去,是要讨个说法,结果嘛……貌似是吃了大亏的样子!
“原来如此!”
听了街角八卦大妈的解释,秦渊算是对自己手下在固原城中的作为有所了解,虽然多方打听,但是秦渊还是没有找到秦皇门在固原的据点在哪,索性走到一处繁华的街道当中,寻得一家客栈,打算入住。
说来也巧,秦渊刚刚走进紫荆街上这家名叫万福楼的大酒店中,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饶是秦渊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也被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不轻,连门口的侍从都赶忙过来安抚秦渊:“这位客官,实在是对不起了,最近我们酒店来了个碰瓷的疯子,让您见笑了,这边请吧!”
“最近来了个碰瓷的疯子?你们早点怎么不处理啊?”
秦渊满脸狐疑的看着侍从,远远的只看到酒店吧台旁边的经理室门口,趴着一个哀嚎彻地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农村来的,衣着简朴,不过那嗓门确实让秦渊感到一阵后怕!
“这个……咱就是个打工的,这件事情其实和我们酒店关系不大的!”
侍从讪讪地笑笑,带着秦渊走到吧台,吧台的客服麻利地给秦渊办好了入住手续,就赶紧让侍从带着秦渊上了楼,此时的秦渊已经在固原城外的市场中买了几件便衣,没有穿自己拉风的上将军服,自然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不过刚才那声凄厉的惨叫还是让秦渊心有余悸:“那女的既然不是针对你们酒店的,为什么要趴在你们经理室的门口哀嚎啊?”
“这说来就长了!”
侍从看看左右,发现没人,胆子也壮了不少,神秘兮兮的对秦渊说道:“这固原城下面的民风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多了一嘴,说我们固原城的刺使大人没事就喜欢在我们酒店里面住,结果这个女的就跟发了疯一样,天天来这里哀嚎,等着那位达官显贵路过,给她伸冤呢!”
“伸冤?伸什么冤?”
秦渊一边看着电梯上升的节奏,一边好奇的问道:“既然伸冤,为什么不直接找刺使大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您就不懂了吧!”
那侍从一脸过来人的样子,满面含笑的说道:“她丈夫的死,其实跟谁都没关系,好像是因为他们山后面电路忽然断了,结果他丈夫开着三轮车路过,下去检查的时候,被电击身亡了,这种事情,您说能怪谁?本地电老虎一开始打算给个仨瓜俩枣就给搪塞过去,但是那家人呢实在是惨,一家八口人,上有瘫痪在床的公公,断了一条胳膊的兄长,下有三个正在上学的娃娃,除了她和婆婆勉强能干点家务活,靠的就是他丈夫每天早出晚归卸货叫卖挣到钱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
“哦……”
秦渊听罢,不禁一阵默然,苦上加苦,也不过是如此悲剧吧。
“到了!”
侍从看到秦渊面色不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多了,闭上嘴领着秦渊到了一处观景房,把门打开,便匆匆离去。
秦渊带着满身的慵懒,虽然听了刚才的事情心中不悦,但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帮上忙,索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叫醒秦渊的是门口传来的巨大敲门声,秦渊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之看到外面的天色还没有黑透,正是昏黑一片之时,估计已经是黄昏日落时分了!
“谁啊!”
秦渊起身,整敛一下衣衫,走到门前,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满是泪痕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到秦渊年轻的面容,脸色明显呆滞了一下,不过还是在某种想法的催动下,大声哀嚎起来:“大老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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