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r>  李景福,也就是以前的谦王,现在的皇帝,他将信甩给了张先生。
  张、严两位先生辅佐谦王登基做了皇帝,如今两人被任命为御前侍讲,皇帝办公,他们随侍左右。
  算是皇帝的秘书吧。
  “她这是想和全天下世家豪强为敌啊!”李景福恨铁不成钢,“你说朕让她带着孩子们来建康接受册封,她老老实实按章办事就行,却不想她长了反骨,直接拐道去了京畿。”
  去了京畿就京畿吧,结果幸运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赶走了北狄大军。
  如此大功,怎么封赐都不为过,关键是她要听话的从京畿赶来建康啊。
  最要命的是她一点不顾忌其他,嚷嚷着一个月不到京畿认领产业,京畿地区的产业就归她私人所有。
  这是什么逻辑?
  这分明是强盗逻辑!
  占领京畿,等于一下抢了天下各大势力,无一例外。
  动了他们的利益,以后这女人的麻烦事会接二连三的找上她。
  张先生看完信,将信递给了严先生,稍沉吟一会儿,他说道:“王妃此举的本意并非要占领京畿的产业,要是微臣猜的不错的话,王妃应该是想盘活京畿地区,让人员回流。”
  一座城市若没有人那就是死城,若人数太小,便失去了活力。
  京畿地区说一千道一万,等叛军平息,朝廷总要往回迁,毕竟龙气之地,千年古都,不是任何一座城池可以随意替代的。
  只要朝廷回迁,那么京畿地区的价值立马体现出来,寸土寸金,谁拥有全京城的产业,那简直就是富可敌国。
  如此大的利益,各大势力怎么可能放弃京畿地区。
  既然不放弃,接下来便会派人前往京畿。
  有了人京畿就不会荒废!
  “盘活京畿,人员回流?”李景福狐疑地看向张先生,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张先生捋了捋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李景福想抱头哀嚎,“明天早朝,朕的耳朵又要受到群臣的荼毒!”
  “皇上只要记住一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管群臣如何找茬,挑拨离间,您都要保持头脑清醒,支持王妃,他们就不能拿您怎样,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
  李景福心里叹了口气,在朝堂上,君臣相处,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如此内耗,谁还有心思去处理政务,治理国家?
  也难怪,先帝年纪轻轻就被折磨的失去健康的身体,最后纵然没有叛军的逼迫,他也不是长寿之相。
  就连他这个喜欢摆烂的人,这段时间都被朝臣和国事折磨的不知脱了多少头发?
  反正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相信用不了多久,说不定下次和王妃见面,他就成秃顶了。
  李景福抚了下头顶,忧愁啊!
  做个像他这样经天纬地的男人真难!
  如他预想的一样,第二天早朝,翰林院修撰董永哲第一个跪在地上哭谏:“皇上,给臣等一条生路吧,京畿地区的产业都是臣的家族产业,如今臣在建康哪有时间北上,可若耽搁了京畿地区的产业就与微臣无缘啦!”
  李景福一见有人站出来,就头大,这群臣子真当他是明曦帝是吧,可以随他们摆弄,有些事想怎样就怎样?
  “董爱卿,朕听你这话没头没脑的,让朕给你一条生路,是你贪污受贿被人拿了证据?还是你儿子强抢民女被人告发了?又或是你的小妾放印子钱被借贷方打死了?”
  董永哲哭声一滞:“......”
  这些事皇帝怎么知道的?
  只是最后一件事反了,是他的小妾将借钱还不上的借贷方打死了!
  董永哲额头急出冷汗,可是还是挡不住他怕死啊!
  被皇帝一直盯着鸭梨山大,接下来腿软打摆子跪了下去。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见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心里暗骂董永哲一句,废物!
  李景福见此情景,心里暗乐,还好王妃有先见之明,让人调查了京城的各级官员,拿到他们的把柄就送来给他了,甚至让他背得滚瓜烂熟。
  左仆射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出列,向皇帝躬身见礼:“皇上,您说的那几个问题,其实都不是董大人想表达的意思,可能是刚才吓唬住了脑袋有点懵,其实他想说的是京畿地区产业归属的问题。”
  “王妃,发布通告,给了时间,只是时间太少了,我们离京畿的路程就要半个多月,再加上信在传递过来时用了半个月,请问皇上,我们要如何在一个月的时间赶过去?”
  李景福欣慰地点头:“难得你有这觉悟,这么简单的问题学不会了来问朕,难道你们不会快马加鞭?”
  夏婧已经作了决定的事,他们现在分隔两地,要是有力不往一处使,等待他们或许又是亡国又是灭族,再也没有明曦帝的好运,有个人来接替他受苦。
  “皇上,您这是胡搅蛮缠,我们是想说时间给的太短了,纵然派人去收拾残局,那也得有这种能力强的仆人啊。”左仆射急得真想跳脚。
  京畿地区虽然现在北狄被赶走了,万一哪天北狄又调转马头来冲击京畿,他们派去京畿地区的亲人不是得葬送在北狄的铁骑下?
  明知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他们如何舍得让家中的亲人去京畿地区冒险。
  若送家人去京畿地区认领产业,要是一个不注意踩了坑,站不起来怎么办?
  阿奴站在李景福下首,他瞥了眼左仆射:“只是认领一下产业,要多大的本事?还是说你对王妃没有信心,觉得她守不住京畿地区?若你这样想,那就是妖言惑众,将士在外御敌,而我们在后面就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左仆射这次不敢乱回答了。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谦王和阿奴这对主仆都不是啥好东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就知道先敬罗衫后敬人。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微臣惶恐,豫、兖、青,三州还没有收复,微臣是怕派家里小辈去认领,半路会遇上叛军,若是被他们抓住,小辈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活着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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