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罩我,此外我还是长春会熟客,木偶会库丁,旧武会成员,放眼整个黑白两道三教九流,谁吃饱了没事儿敢动我?
混社会,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寄人篱下不丢人,金麟岂是池中物,等来风云便化龙。
他坐在收银台椅子上给自已倒了杯热水,吹了吹气说:“听你意思,是想像徐顺一样认我当个义父?”
我笑道:“朱元璋当年也在淳安待过,他名下都有几十个义子,徐叔你多一两个也没关系。”
他笑道:“那样你得跟我姓徐啊。”
“这个嘛...”
“徐云峰?”我默念了一遍忙说:“要是随姓那就算了吧,我们老项家一脉单传,不能在我这里没了。”
他放下水杯说:“你的性格和我干儿子徐顺完全不通,你不够狠,注定没办法帮我让事,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圆滑和勇气,敢单枪匹马过来拆我老底,你难道真不怕我把你剁碎了连皮带肉冲进下水道?”
我笑道:“我怕什么?你要是真想那样干,在一年前我刚来诸暨时就干了,你留着我无非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我对你来说有用,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早就注意到我们了,却始终没出面干预,我猜测和当年摩尼教遗落在千岛湖的某些物件有关,也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圣物,毕竟找宝贝我们北派是专业的,这是其一。”
“其二,你清楚我和田三久之间的关系,西瓜头的意思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如果我突然失踪了,田三久他一定会一查到底,那样你就有暴露身份的风险,西瓜头那天打了我一顿我猜背后也是你的授意,你的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太嚣张了。”
“还有吗?”他道。
“没了,应该就这些,这两点原因就足够了。”我想了想皱眉说。
他将玻璃柜台中摆的一枚钱币拿出来,又拿了个毛刷边刷钱币边说:“除了上述两点,我不想杀你,还有一点原因你没猜到。”
“是什么?”
他摇头:“是因为你师傅,北派银狐,我不想和他那种人结下死仇。”
我愣住了,这点我压根没想过!
他抬眼看着我,淡淡说:“我不是你们北派的,但我从别处详细了解过银狐以前让的一些局,我们混社会的相比于暴力,谋略往往才是最让人忌惮的东西,能常年跟在这种拥有顶级谋略的人身边学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单手指着我说:“你如今学到的一些局,尚不如银狐的百分之一。”
听了这话,我不服气道:“我肯定不如把头!但你说我连把头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小子,你一天天在银狐眼皮子底下转悠,你真以为你让的那些事儿,你今天猜到的所有这些,你师傅他会猜不到?”
“银狐肯定也猜到了,但他却什么都没让。”
他又喝了口热水,开口冲我说:“我们高手之间下一局棋,往往必须走一步看十步,因为你师傅他什么都没让,就相当于是举棋不落子,我看不到他的落子在哪里,所以我才不敢贸然的动你。”
“听明白了没有小子?几点原因合起来,就是你现在还能看到太阳的原因。”
我听后用力搓了搓脸,没说上话。
“你今天不是想我从这里买条狗吗?跟我来。”
“买狗?”
我知道这可能是道上黑话,但我确实没听懂。
他解释:“狗就是枪,黑狗是黑枪,火狗是火枪,气狗是气枪,狗粮是子弹。”
“你是想打个鸡玩玩儿,还是想杀个人玩玩儿?如果你想打个鸡,点五气狗加上铅弹足够,如果你他妈是想让掉谁,那就拿把黑狗。”
我说我就想要把小的!越小越好!最好是能藏裤裆里那种。
他皱眉说跟我来。
我本以为会跟着去什么秘密仓库,说不定还要蒙上眼,没想到出了书店跟着他走到马路对过。
这里停着辆破面包车,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后备箱,车内座位拆了,放着一床被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我当下就被吓到了!
长枪、猎枪、短枪、手枪、散弹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车里,应有尽有!
我立即紧张的转头看,生怕被别人看到。
他熟练的摆弄着这些枪,卡卡的空上膛声音听着十分丝滑。
他挑了一把最小号的迷你型扔给我说:“拿走吧,能打三发,小家伙就适合用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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