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词儿,叫“入窑一色,出窑万彩,”这说的就是古建阳龙窑的瓷茶盏。
建窑的色彩太丰富,各种颜色的都有,史姐说她不想买,市面上的建窑瓷档次有高有低有真有假,鱼龙混杂,她还是喜欢土里埋的原味儿的。
史姐的“星星屋”,一般人看不到,但我知道在哪个地方。
虽然看不到她的星星屋,但在天津有个旅游景点叫“瓷房子”,如果你晚上能进去玩的话,里头有间屋子,和她的星星屋很像,但远没有她的好看。
背着包回到旅馆,把头正和别人打电话,他对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待会说,所以我放下包去了另一个房间。
“你两在干啥?”
到门口,豆芽仔和小萱蹲在门后头,正偷偷往里看。
“嘘....别出声....快来。”豆芽仔招呼我。
门开了一条小缝,我凑过去向里看。
屋里黑咕隆咚,点了根蜡烛。
鱼哥盘腿坐在一个布蒲团上,面前还摆着一本书,看着像是什么经书。
鱼哥两手搭在大腿上,闭着眼,脸色平静,一动不动。
“这在干啥?修佛?”我小声问。。
小萱抓着我手,小声说:“云峰,我刚才在洗衣服,豆芽仔让我快过来看,他说鱼哥可能圆寂了,不动了,太坏了豆芽仔。”
我啪的朝豆芽仔头上扇了一巴掌,我说你才圆寂了,鱼哥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豆芽仔捂着嘴告诉我,自打阿春出事以后,鱼哥就这样了,不出门,一天就喝一杯水,连续两天了。
怪不得....
我心想把头之前说鱼哥状态不好,所以才让我一个人去,这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咳咳!”
我在门外大声咳嗽了两声,推门而入。
“呼!”
我打开灯,吹灭了蜡烛。
鱼哥保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慢慢睁开了眼。
“哥,你干啥这是?”我问。
鱼哥看着我说:“云峰,我感觉自已又有了佛缘,我打坐两天,滴米未进,就在刚刚,我入定了,我看到了我师傅,师傅又为我重新烫了戒疤,这里。”
鱼哥指了指自已光秃秃的头顶,继续说:“还有,我现在看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我们这个世界,是有颜色的,色彩斑斓,五颜六色。”
小萱和豆芽仔都愣住了。
“鱼哥,那你看我是什么颜色的?”我问。
鱼哥盘腿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云峰,我看你身上是土色的,像黄土一样的颜色,很孤凉。”
“那我两呢?”豆芽仔指着小萱问。
鱼哥扭头看了一眼,说:“芽仔你是绿色的,浑身都是绿油油的。”
“小萱,你是黑色的,你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黑色。”
“啊?”
“我他妈是绿色的?”
豆芽仔皱眉大声道:“鱼哥你在仔细看看,我不该是金色的吗?”
“不。”鱼哥摇头:“你就是绿色的。”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鱼哥额头。
马上回头说:“小萱你去,我床底下有一盒药,拿过来,这超过40度了。”
小萱马上跑出去了。
“来来,躺下。”
我扶着他躺下,帮他盖上被子说:“鱼哥,你要是真放不下阿春就跟我说,兄弟帮你,别人怎么看你都不要管,我支持你。”
“有烟吗?”
我摸出来一根,放鱼哥嘴里让他咬住,又给他点上。
鱼哥咬着烟说:“迈不过去,迈不过去这个坎儿,兄弟你得帮我,我太累了,太累了....”
鱼哥说完话,直接咬着烟睡着了。
我拿掉他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说:“一直以来你护着我,这次我来护你。”
“走,出去。”
我把豆芽仔推了出去。
门口,萱刚拿药过来,我说等下,让鱼哥睡吧。
“哎!我知道了!”
豆芽仔猛的一跺脚,他使劲拍打着自已胸口窝,大声道:“这里!鱼哥是这里受伤了!这种伤看不见摸不着,叫情伤!”
“若水三千!他是只取阿春这一瓢了!”
“这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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