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药,吃过了么?”萧琅炎再开口,居然仍是对她关怀的一句询问。
沈定珠怔了怔,美眸中涌起困惑的波澜:“皇上没听见春喜说,傅云秋要逃了吗?”
萧琅炎冷笑一声,黑沉的薄眸,仿佛带着洞穿一切的寒光。
他走到沈定珠身边,缓缓坐了下来,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便与她四目相对。
“她若逃不出玄武门,还是会被抓回来做个囚犯,若能逃出玄武门,会变成一具尸骸送回来,于朕来说,没有区别。”
沈定珠微微讶异,萧琅炎捕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长眉扬起:“怎么,你以为朕真的在意她的生死么?”
“长琉国……”
“战败国,没资格跟朕谈条件,朕对他们,自有安排,你无需费神。”萧琅炎打断了她,说着,他转而吩咐沉碧,去准备保胎药。
小太监送来的这一碗有毒,故而,沈定珠今天的药,确实还没服用。
萧琅炎将她的双腿轻轻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随后,他火热的大掌,从裤腿入内,揉捏住她滑腻的小腿。
沈定珠吃痛一声,面颊飞粉,黑眸扬起惊奇的情绪:“皇上?”
“岑太医说保胎药喝多了,可能会让你小腿处的经脉不通,朕给你多捏捏。”萧琅炎说着,低下头来,带着薄茧的指腹,熟练地按过小腿上的穴位。
他好像真的跟岑太医学过。
从沈定珠的角度,萧琅炎垂着黑墨般的眉宇,长眉入鬓,英俊非凡,做皇帝之后,他的气质更是比以往更为深沉霸道。
沈定珠时常猜不透,他表现出来的哪一面是真心的。
比如现在。
前世此夜,她拉着他的衣袖,求他不要去追傅云秋,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然而,那会萧琅炎却让她放手。
时至现在,沈定珠隐隐有一种感觉,萧琅炎并不喜欢傅云秋。
前世他之所以听到傅云秋逃跑,而要去阻拦她的原因,是因为跟这一世一样,他正在布局,一个沈定珠看不懂的陷阱,而傅云秋应当是他抛出去的诱饵。
或许跟长琉国那位神秘的摄政王有关?
可惜上辈子沈定珠知道的甚少,萧琅炎也不如现在这样体贴入微。
“在想什么,朕问你话,你都没听见,嗯?”忽然,萧琅炎的大掌,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沈定珠豁然回过神来,她盈盈水眸竟有些慌乱:“没什么……臣妾只是在想,皇上对傅云秋的态度,变得很快。”
萧琅炎将她的裤腿重新拉了下来,面色冷淡平静:“朕对她需要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么?”
沈定珠长睫乌黑,疑惑地问:“京中之前都传,皇上与傅云秋自幼相识,两人彼此倾心,可惜后来太子横刀夺爱,何况,傅云秋在皇上幼时危难之际,还曾多次为您送饭,这些皇上都不在意了?”
萧琅炎黑彻的薄眸内,骤然升起一抹笑意:“你很好奇?”
沈定珠一愣,瞧见他薄唇边带着耐人寻味的轻笑,她急忙解释:“臣妾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在想……”
“无妨,朕告诉你。”萧琅炎打断了她的话。
不管她为什么这么问,他都愿意当做是她在意他,所以想知道。
“朕与傅云秋自幼相识确实没错,那时她与一群闺秀进宫,在太后身边侍奉,朕与她私下相遇的次数,最多。”
“可是朕知道,她与朕接近,无非是想借着朕皇子的身份,在太后面前得脸。”毕竟,其余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