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说道:“好了好了,晓晓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好,都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一会儿吃正餐。来,阿帧,我们去挑酒。”
  
  杜禹年带着齐淮帧去酒窖挑酒。
  
  两个人聊了很多。
  
  杜禹年拍了拍齐淮帧的肩,说道:“阿帧,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你现在49岁,依然是男人最好的年纪,你不必因为同情而和晓晓在一起……”
  
  齐淮帧声音微沉:“我不会因为同情一个人而几十年不婚不育。如果只是同情,我完全可以请人照顾。我也可以在20多年前把她交给杜家。”
  
  杜禹年感动地看着齐淮帧,也严肃地说道:“阿帧,晓晓今年48岁了,她没办法为你生孩子了。”
  
  “我不要孩子。”齐淮帧说。
  
  杜禹年又拍了拍齐淮帧的肩,说道:“走,喝酒。”
  
  他原本想说,阿帧,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反悔。但他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对齐淮帧感情上的亵渎。
  
  齐淮帧接过杜禹年递过来的酒。
  
  客厅。
  
  莫笛三舅家6岁的女儿一下子跳到三舅妈的怀里,指着不远处的摄影师说道:“妈妈,他们在拍照诶。”
  
  三舅妈笑着点头:“对,记录我们家今天的美好。”
  
  “好耶好耶。”六岁的孩子欢喜地拍手。
  
  佣人很快上菜了。
  
  摄影师移了一下摄像的角度,给丰盛的菜品拍了一个特写。
  
  看到杜禹年和齐淮帧拿了酒过来了,杜老爷子招呼道:“好了,开饭。”
  
  一家人陆续从沙发里起身,移步去餐桌前。
  
  看到桌上的菜,云晓眼眶又红了。
  
  多么熟悉的菜品,全是她当年爱吃的。
  
  “晓儿,来,动筷子。”杜老夫人亲自给云晓拿了筷子。
  
  “谢谢妈。”云晓又一次绷不住,哭出声来。
  
  “傻孩子,别哭,回来了就好。”杜老夫人也哭起来。
  
  所有人都端起杯子,对云晓说道:
  
  “小妹,欢迎回家!”
  
  “姑姑,欢迎回家!”
  
  摄影师赶紧拍下这感人的画面。
  
  云晓端起杯子,杯子一一碰过大家的杯子,她哽咽道:“谢谢,我回来了。”
  
  “来,小妹,吃菜。阿帧,我们喝一个,谢谢你这些年对晓晓的照顾。”杜禹年又敬了齐淮帧。
  
  “晓儿,这些菜合你的胃口吗?”杜老夫人殷切地问道。
  
  “是我特别想念的味道,没有变,还和从前一样,我很喜欢。”云晓说。
  
  “好,多吃一点,来,晓儿,吃这个白切鸡,你以前最爱吃的。”
  
  “……”
  
  今天晚上。
  
  齐淮帧也没有回齐家去,就在杜家住下了。
  
  杜禹年安排的摄影师晚上八点的时候就把视频和照片剪辑好了,发给杜禹年看。
  
  杜禹年拿过来给云晓看:“小妹,你看看,用这些照片发新闻可以吗?”
  
  发新闻是云晓的意思,她要公开她还活着的消息。
  
  她要去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她要去和穆天河做个了断,给阿帧正式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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