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没有进医院。
抽完了半包烟,暮色里才有了元霜的身影,跟她在一起的是周嘉也,她手腕纤细,像是要被扯断了,被拽下台阶时跌了下,膝盖被见了血。
段寒成坐在车里,目睹着所有,指尖一紧,险些没忍住冲过去。
元霜自己站了起来,眼睛干涩,浮着点疲劳后的红血丝,深深蔑视了周嘉也一眼,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就要回去。
周厅还在医院。
他在睦州人生地不熟,身边不能没有人。
元霜转身要走,周嘉也再次拉住她,“你干什么去?妈也住院了,怎么不见你这么着急回来看她?”
“放手。”元霜不与这种人争辩,那是没有意义的。
分别才这些年,周嘉也越觉得元霜陌生了许多,比上一次回来时还要陌生,那次她胆小怯弱,留下了阴影与创伤,对谁都是卑躬屈膝,甚至可以下跪。
那时她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是惶恐。
如今她站在周嘉也面前,他看到的只有一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元霜,她可以铁石心肠到连樊云都不去多看一眼,不由让人心寒。
“元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周嘉也拦住她的路,目光沿着元霜的五官往下落,失落满溢在瞳孔中,这哪里还是那个跟他一起长大开朗纯善的元霜。
“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元霜眼瞳平静,漆黑眸底很沉,像是展厅里冰冷的昂贵宝石,太过名贵,以至于太遥远,“樊姨病了我知道,可我们终归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未婚夫出了车祸,当然是他最重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怎么样妈对你也有养育之恩,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吗?”
推开了周嘉也,元霜又回了医院。
这番拉扯段寒成都看在眼里,元霜是跟很多男人纠缠过,可比樊云重要的还是第一个。
周嘉也又跟了进去,跟到了周厅的病房外面,元霜挡在门前,压低了声音警告周嘉也,“你别再来打扰我了,抽空我会去看樊姨,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