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就算是死了本王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本王说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玉玲珑,那封信,就是你们从她身上夺来的。”
紫琅笑了。
笑里,有些许凄凉。
花初啊花初,你何其愚蠢,竟为了这样的男子飞蛾扑火,自愿放弃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放弃自己多年来想要成为第一个女圣医的梦想。
不值,实在是太不值了。
“难不成大元王朝的摄政王竟有耳疾?先前民女所说的话,就这么难以理解?”
凤顷的眼神变得更加寒冷。
“你到底什么意思?”
紫琅阴阴一笑。
“我的意思,就是花初死了,那女人也死了。”
语罢,在凤顷愈发冰冷的眼神之中,说出了更为刺痛他内心深处的一句话。
“端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花初,她就是三年前救你的那个女子啊。”
紫琅把玩着手中的玉笛。
玉笛之中,隐藏着数十种毒药。
方才凤顷所中的毒,就是其中一种。
“你,你胡说!”
凤顷暴怒,气血上涌之际,他愈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眼皮,竟然也有些重了。
“我是不是胡说,王爷应该能感知得到,枉费王爷心机深沉,却未将这用心用半点在花初身上,想必你之前也已经调查过花初了吧。”
“本王调查过,她早年间,一直养在山野之间,她手无缚鸡之力,花初,不会是当年的素素。”
素素。
这是当年凤顷对花初的称呼。
因为花初穿的素净,又从不肯告知自己真实名字,他便唤她为“素素”。
“王爷,花初是三年前来到辅国公府的,而你从那之后,应该回去过当年的那个地方,但是却从来没有再见过你所谓的女子素素对吗?”
紫琅是万毒宗的宗主,这个消息,也是近些时间,她让手下去查到的。
原来。
当年凤顷回了京城,权力稳定了一些之后,也派了不少暗卫前往当年的荒野之地,说是寻一个叫“素素”的姑娘,如今看来,那素素,就是当年的花初无疑了。
凤顷的心口疼,闷疼,仿佛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一般。
他基本已经能猜到一些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紫琅接着道。
“那是因为,三年前,花初就被辅国公接回了京城,成了花家大小姐。”
“王爷,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深情,是对那“素素”,还是对花初?”
“你胡说,胡说。”
紫琅此时却是突然将手附在了凤顷的手臂之上,微微用力。
凤顷本就杂乱的脑袋里瞬间涌入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只是,这回忆却不是他的。
是花初。
“这些——这些都是什么——”
凤顷的嘴微微张口,十分愕然。
“你可知我刚刚银针之上的是什么?”
“相思醉。”
相似醉,又名相思赋。
它能调动人体内的气血,使其直达颅顶,而这个时候,紫琅再动用内力,将花初那原本的记忆通过凤顷手臂之上涌动的气血,全部传送给凤顷。
换言之,现在凤顷所看到的,就是花初,最原始的记忆。
紫琅答应过花初,不会杀凤顷。
所以先前的银针之上,所抹的,也不是剧毒,而是有着幻药之王著称的千叶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