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我妈咪才来的对不对?”

    莫湉湉眼尾上挑,小模样透着骄傲和笃定。

    “莫湉湉。”

    不远处传来莫安安危险的警告声,莫湉湉立刻变脸,酷酷地朝萧西泽一摆手,走去了自家妈咪那边。

    而萧西泽终于轮到跟自己儿子讲话。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阵,皆不出声。

    最后萧子陌的小眉毛动了动,挤出一句:

    “我没有惹事。”

    萧西泽一顿,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警告似的轻敲了下。

    “我知道你没惹事。”

    他在自家儿子面前半蹲下来,墨镜后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软意。

    “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萧子陌毫不犹豫地摇头。

    “那你待的开心吗?”

    一句话出来,让父子两人同时静了静。

    萧西泽以前从没有问过这种话,无论何时。

    萧子陌同样吃惊,怔怔地望着跟前的人,忽然红了眼。

    “爹地。”

    他软软叫出声,伸手搂住了萧西泽的脖子。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主动,萧西泽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心动,再到现在心安理得的愉悦。

    “嗯,以前是爹地不对,没有关心你开不开心。

    “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换地方。”

    肩窝里的脑袋晃了晃,是拒绝的意思。

    萧子陌低低出声:“莫湉湉说每个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没有不正常。”

    “是,你没有不正常,你只是比他们更聪明。”

    萧西泽第一回尝到嘴里发苦的滋味。

    但苦过之后,他又觉得甜。

    幸好。

    幸好他没有一意孤行,幸好萧子陌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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