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禾不再看他,而是转过头看向窗外。
窗棱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这个冬天对于她来说太冷了,几乎每天都在下雪……
“你知道吗?在伦敦……Aldgate和liverpoolstreet地铁站中间,有家中国餐馆,那里很便宜。偶尔我和严恒白做兼职之余,会去美美的吃上一顿,那里的中国菜很地道,有种家的味道……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却已经想不起来,家到底是种什么味道……”
顾小禾手臂上埋的针尖顶着血管,有种尖锐的疼,可她懒得去理会:“我以为,有严恒白的地方就有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家,无论在哪都好,做我们想吃的菜,一起为下个月的房租所奋斗,却依旧开心……”
顾小禾深吸了口气,垂下长长的睫毛,倒影映在脸上:“我竟天真的以为,严恒白也有着和我一样的追求……”
语无伦次说着一些她和严恒白的过往,厉泽珩安静的听着。
可从她沉重的呼吸里,厉泽珩还是听出了反常。
“发生了什么?”
厉泽珩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好听。
黑暗中,顾小禾的声音有些哽咽:“严恒白要结婚了……”
……
厉泽珩没有回应,他甚至开始有些烦躁。
风大雪急的夜里,他竟然坐在病房里浪费时间去听着一个小女孩,对失败爱情的控诉。
厉泽珩换了个坐姿,双腿依旧优雅的交叠,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腕处露出半截名贵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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