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提,突然从电话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程祁同学,你还没好吗?”

    柳如烟的声音。

    她怎么也在?

    隔着电话,听到程祁声音变小了些,大概是转过头去,离听筒远了些了。

    就是语气变得有些冷。

    “为什么不敲门?”

    “我敲了,但是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没听见。”

    柳如烟的声音有些歉意,带着若有若无的委屈。

    朱曼琳眉头皱得更紧。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未经允许就直接进别人房间,本来就不是一件礼貌的事。

    要是程祁现在不是在打电话,而是在换衣服,柳如烟看到的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但朱曼琳没有说话,就隔着电话听。

    然后听到程祁语气更冷。

    “以为我没听见,就可以随便推门进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但你这么做了。”

    “我……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程祁不想跟她多纠缠,只冷冷道:“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于教授找你,说要安排一下明天外出调研的事。”

    “嗯。”

    程祁应了一声,见柳如烟还杵在门口,顿时沉了脸。

    “还有什么事?”

    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柳如烟咬唇,看了一眼他还没挂的电话,停顿了几秒,临走前补了一句。

    “我等你过来。”

    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朱曼琳缓缓眯起眼。

    “柳如烟也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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