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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丰年走入了餐饮楼,随行的人,自然也就跟随进入。陈虹在进门之前,回眸朝萧峥看了一眼。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与她上次见到相比,萧峥几乎没什么变化,但眼眸中更多了一丝沉稳和沧桑,却也让这个男人似乎更具魅力了。或许,晚点,她可以去找他。
方娅也是要跟叶丰年一起去吃饭的,但她走在最后面,对萧峥说:“等会,要是我那边结束得早,我就来找你们。”萧峥道:“我们这里也可能不会晚。”今天蜀中应该是例行接待,大家意思下也就完了,要是正儿八经地干起来,就不正常了。况且,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去找马撼山,要是马撼山在那边干的事情,其他人可以替代,那就告诉马撼山,这次是来接他回去的。所以,吃饭、喝酒、看景点,都不是重点。
刘士森道:“到时候再说。”方娅就朝萧峥一笑,走进了餐饮楼。
何新良、萧峥和郝琪随同刘士森一同也进了餐饮楼,里面的装修也是中西结合的风格,包厢的门楣上写着“峨眉”两字,可见这里的包厢是以蜀中名胜取名的了,再走入里面,又都是颇为现代的沙发、高脚杯、花卉等等,在灯光下或是熠熠生辉,或是色彩艳丽。
今天,蜀中省·委宣传部接待刘士森的规格相当的高,蜀中省·委丁生健亲自前来陪同,此外副部长孟大立、办公室主任倪中文,还有一美女处长金歆然也一起参加。萧峥猜测,丁生健部长应该多少有点知道刘士森的背景,否则一个司长下来,副部长陪同也就够了。
丁生健一边邀请刘士森在身旁坐下,一边热情地笑道:“刘司长,向您汇报一下,今天正好还有江中代表团过来,咱们元省长让我一起陪同,我对元省长说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华京的顶头上司刘司长来了,我肯定得陪同自己条线上的领导了。元省长听了,也表示同意,让我先陪好刘司长,等会他再来敬酒。”刘士森道:“我这里,其实没什么关系,刚才丁部长要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就可以去陪江中的领导,我们自家人不用在意。”
刘士森说得客气,可丁生健却将手放在刘士森的左手腕上:“那怎么行呢!刘司长不仅是顶头上司,关键还是好朋友,我是肯定要陪你的。”又在刘士森的手腕上轻轻拍了两下,才抽回手去,以示不同一般的朋友之情。刘士森淡然地笑着道:“那就麻烦丁部长了。”
这时候,办公室主任倪中文手里拿了三瓶酒到了丁生健的旁边,问道:“丁部长,您看,今天咱们是喝哪一个?这一个是五粮酒、一个是青花郎、还有一个是以年代数字命名的窖酒。”丁生健道:“这得问客人了。刘司长,您喜欢哪个,我们就喝哪个?”刘士森道:“我们呢,最好是不喝,蜀中发生了地震,可能许多老百姓还生活艰难,我们喝太多的酒不好。”
“那领导倒是不必担心。”丁生健道,“蜀中,是白酒之乡,我们这里盛产白酒,要是客人来不沽酒,那就是主人自己要过于不去的,这不是蜀中人的待客之道啊。历史上,元代曾经全国禁酒,唯独‘川蜀地多岚瘴,不宜禁酒’,因而没有禁蜀中的酒,因为这里需要酒来驱寒避湿啊!所以,刘司长不必将喝酒和我们灾后重建工作联系在一起,我们工作一定要做好,酒也可以喝!”
说来也是如此,很多地方人过世了,却是要喝酒的,叫做“素酒”;也有的地方,认为“死者长已矣,生者且高歌”,不同地方,对生死的看法不同,对人生的态度也不同。刘士森道:“那我们就入乡随俗吧,就当是驱寒避湿,至于喝哪种酒,我没有研究,就请丁部长定吧。”
事实上眼前的五粮酒、青花郎和窖酒,无不是高档的好酒。丁生健就道:“那这样吧,这三瓶,我们都开了尝一尝吧,我们也不多喝,三瓶喝完就结束。”十多个人,三瓶高度酒,也不算多,刘士森也没什么意见。
对萧峥来说,无论喝什么,或者喝几瓶都跟他没关系,他反正不喝。至于何新良和郝琪,自从因为喝酒没见到黄国委之后,对喝酒这个事情也不怎么乐衷,甚至有点“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幸好人家部长说了,这么多人只喝三瓶,那还是能应付的。
晚宴开始,当萧峥说他只喝茶的时候,丁生健问为什么,郝琪帮助做了解释,丁生健却道:“这不科学啊,脱贫和喝酒不是一回事,喝了酒干劲足,说不定还能早日脱贫呢。咱们萧部长恐怕是需要咱们美女来帮助斟酒才行吧?金处长,你去帮助斟个酒吧!”
“好的,丁部长。我去给咱们萧部长斟酒,在其他地方可以不喝酒,但到了蜀中,这就一定得喝。在我们这里,水是酒之血、粮是酒之肉,说是喝的是‘酒’,其实喝的是水、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