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哥哥上京时丢了行囊,都在姐姐这边白吃白住了这么久,怎么还能叫姐姐吃亏呢?”沈墨急了起来。
沈雨燃道:“哪里白吃白住了,阿砚和凌风能吃多少,伯父给的钱绰绰有余了。”
“那这是宅子的租金嘛,姐姐就收下。”
紫玉瞧着太太和沈雨澜的模样,心里不大高兴,便插嘴道:“的确不必给了,越王殿下今儿刚把这宅子买下来送给我们姑娘。”
“越王殿下?”
这回不止沈墨,一直沉默的伯母和沈雨澜都愕然了起来。
“越王殿下,是从前的太子殿下?”沈墨问。
紫玉知道沈雨燃不喜欢说这些,淡笑着仍然继续说道:“是呀。”
最初沈家人得知太子被废,心中甚是惶恐。
本以为沈雨燃成了东宫宠妃,还把沈砚、沈凌风接去京城备考,沈家能沾到东宫的光,谁知太子竟然被废。
沈家战战兢兢,生怕因为太子的倒台受到牵连,更担心影响了沈砚和沈凌风的前程。
谁知沈雨燃安然无恙地在京城支起了铺子,买了宅子,沈砚和沈凌风也依旧在国子监旁听,后来更是一举高中。
沈雨燃远在京城,又不依靠沈家活着,书信往来的时候伯父没有提过她的婚事,这回伯母来京城,接到伯父的授意,询问下沈雨燃的心意。
她父母双亡,于情于理,沈家族长都要出面操持她的终身大事。
没想到她还跟越王有牵连。
看紫玉那意思,显然两人之间颇有情意。
“如此,”沈墨有些茫然,爹娘千叮咛万嘱咐要把租金拿给沈雨燃,眼下倒不知该怎么做了。
“这院里已经布置出了三间屋子,你们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休息几日,有事可以叫丫鬟来找我。过阵子我再带你们去京城里四处转转。”
“也好,你先回去忙吧。”
伯母站起身,沈雨燃扶她坐下,“伯母请坐,哪有长辈送晚辈的道理?”
“婶婶,我送姐姐出去吧。”沈墨跟着起身,走到沈雨燃旁边挽起了她的手。
伯母朝沈雨澜使了个眼色,沈雨澜放下手中的芝麻饼,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身。
沈雨燃只做没看见,挽着沈墨朝外走去。
她跟沈墨幼时虽没打过交道,但一见投缘,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没理会跟在一旁的沈雨澜。
“那是姐姐的马车吗?”沈墨好奇地问。
沈雨澜循声望过去,见宅子门口停着一辆异常高大的华盖马车。
“不……”沈雨燃的“是”字还没说出口,马车上便跳下来一人。
那人身姿颀长,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燃燃,你痊愈了?”
萧明彻今日算是微服出行,并未穿着皇子服侍。
着一袭剪裁修身的青蓝色锦袍,又以玉冠束发,除了腰间悬挂的一枚和田玉佩之外别无装饰,少了几分平常的贵气,愈发显得眉目清寂,温润如玉。
沈墨和沈雨澜见他突然冲到近前,看清样貌后,都不自觉地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