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踏上出宫的马车就看我,「公主,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我瞥了一眼仍在锦被之中昏睡的父皇,没好气,「我也觉得,我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蝉儿急道,「王麟那个老狐狸会不会对三皇子不利?」
「太子没到手,皇上还没死,他不会动三皇子。」
「但是,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就让公主带皇上出宫修养到病愈?这样公主带皇上逃走的可能不就大了很多?」
「逃什么逃,等会儿公主府围得跟铁桶一样,逃得出去么?!」
「公主身边如今有皇上和太子两支暗卫,再加上公主府的亲兵,」蝉儿认真思考,「硬拼巡防营的话,是有可能逃出去的。」
「你都能想到,那个万无一失的老狐狸王麟会想不到么?!」
蝉儿愣住,随即愁眉苦脸,「所以我就觉得哪儿不对么。」
我轻哼一声,不再开口,蝉儿不敢再惹我,只嘀咕,「这马的臭味都到车里来了,他们也不怕熏到了公主……」
到公主府半盏茶功夫,箭矢如雨,尽皆射向软塌,将父皇钉死在上面。
纵身跃入替我挡开箭支到祁威被我推开,蝉儿也防备且谨慎的看着他。
王麟从外头缓步走入,低笑,「公主,朝臣今日皆知公主非皇上骨肉,又知公主通敌叛国,如今皇上死于公主府,公主百口莫辩,老臣怜公主幼年坎坷,愿给公主留条活路,交出太子,老臣放公主离开。」
我转眸盯着他,「你杀了皇上,所以太子也被我杀了,」我瞥他,「你扶三皇子登基有何不好?北境战败,遗诏就是三皇子登基,六岁的孩子不比太子易控制么?」
「皇上和太子同日身亡易引起藩王疑心,更何况老臣毕竟是太子的外公,」王麟低声笑,「公主若不交出太子,明日朝臣闹起来,只怕祁将军也护不住公主。」他眼中森寒,「公主若冥顽不灵……」
祁威淡淡道,「首辅大人。」
王麟殓去眼中森寒,低笑,「祁将军放心,老夫手下能人异士多的很,有的是不伤胎儿也让人说实话的法子。」
「待她生下孩子,王首辅要如何处置我绝不多问半句,」祁威淡声,「但在此之前,没有人能动得了她。」
王麟刚一皱眉,祁威就接着道,「太子一个大活人能藏到哪里去?」他看我一眼,「以我对公主的了解,这种关键的棋子她不会放的太远,搜一搜这公主府也用不了多少时辰。」
王麟低笑,「那便听祁将军的,搜一搜吧。」
他身后士卒领命而去,王麟对祁威笑道,「祁将军说对公主厌烦嫌恶,全无夫妻之情,老夫今日瞧着可不大像。」
祁威淡声,「不过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红叶腹中也有将军的骨肉,倒是没见将军急着去瞧她。」
「她是皇后的人,王首辅自然不会动她,我说过了,这两个孩子我都要,我要享齐人之福。」
「齐人之福可不是这么个用法,」王麟低笑,「祁将军若要和公主和红叶共度良宵,那才叫齐人之福。」
祁威瞥我一眼,淡声,「那倒不必,公主性子太烈,我更喜欢红叶那般温婉娇柔的。要享齐人之福再找别人就是,红叶一向大度。」
我深吸气,竭力阻止自己拿起手边的花瓶砸他的后脑勺。
王麟笑道,「将军既这般喜欢红叶,那我便命人将她送来伺候将军安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