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不久就想通了这件事,却一直没寻到金盆洗手的契机。张氏作为我的收官之作,对得起我师父,也对得起曾经热血冲动的自己。”姜燕瑾说。
云乔颔首。
他们俩寻到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汽车,云乔亲自开车。
直到他们俩出了南京城,饭店的人才发现了张氏和盛昭的死。
一路上,云乔和姜燕瑾闲聊,开车回家。
“……只是遗憾。”姜燕瑾又感叹。
云乔:“遗憾什么?”
“没什么。”他似索然无味,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
云乔却懂。
她没点破、没说什么。
姜燕瑾实在太能折腾了,而静心渴求安稳,他们俩不是一路人。
哪怕金盆洗手了,姜燕瑾的前途也不能安分,他有太伟大的理想,注定要走一条更难的路。
后世的人如果知晓他的种种,会感激他、赞美他。
云乔也敬重他。
饶是如此,静心选择了白麟生,云乔也不能去说什么。
官道不太好走,尤其是最近多雨,坑坑洼洼的,汽车走得很慢。
七个小时才回到了燕城。
燕城也下雨了。
城门口,有人撑伞而立,一袭青衫,修长挺拔。
云乔微讶,当即停了车。
她几乎是奔跑着过去。
伞下的人,英俊面容很白,漂亮得不像话,眼眸黑沉沉的,里面倒映着云乔的笑靥。
他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回家吧。”
云乔牵住了他微凉的手:“好。”
身后汽车里的姜燕瑾:“……”
他艰难从副驾驶座爬过来,打着了汽车。姑姑有了男人就不会记得他,他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