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关宁沉声道:“斥骑要全部散出去,至少要保证方圆五十里内掌握敌军动向!”
事实上,斥候在战场上起的作用非常巨大,只是由于他们负责刺探消息,通常情况下并不需要与敌军交锋,因此没被视为胜负的关键。
很早之前,老镇北王关重前就有这个意识,尤其是在跟来去无踪的蛮族骑兵作战,随时掌握敌军动向更为重要,否则就容易被偷袭!
镇北军斥骑是最精锐的斥候,在侦查敌情与反侦测两方都有极高水准!
并不是随即拉出一支军队都能这么玩,也就是镇北军这样精锐,在如此大规模行军中还能如臂挥指,随行随停!
大多数都两日两夜没有休息,只是寻机休整,吃着干饼,喝一口酒暖身,除了骑兵所用战马,还另外配了三千余匹战马驮着草料。
想到这里,关宁又开口道:“分出八千兵力,不必跟主力同行,但要保持一定距离可随时支援……”
“分兵!”
“对!”
关宁沉声道:“战事持续的时间还会很长,这样下去将士们吃不消,分兵轮流休整,保证人马精力,才能保证战斗!”
武柏道:“可是您都……”
“朕无碍!”
关宁笑着道:“说实话,相比于在汴京城坐在奉天殿,朕更喜欢领军杀敌,尤其是以小搏大,以弱胜强,更让朕感兴趣!”
武柏不置可否的点头。
整个大宁,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城民百姓,都知道陛下的行事风格,一年至少有半年在外,皇帝亲征开疆扩土,太子居京坐镇后方,也算是开了先例。
不过也只有陛下敢这么玩,换成其他皇帝,离京如此日久,待回去后皇位都难保住。
关宁根本不慌,没有人能撼动他的皇位,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做什么皇帝?
在他的命令下,有八千骑兵分兵而出,由他率领主力继续前行,皇旗迎风而摆,这就是一个风向标,吸引着敌军前赴后继!
行军不紧不慢,要给敌军追击的机会,眼下只有一支敌骑追击,这并不能满足关宁,他要引动更多的敌人。
出发后不久便得到斥骑回禀,先前追击敌骑果然在覆冰处跌了跟头,不过敌军并未休整,当即扔下受伤战马骑兵继续追击!
关宁的判断是对的,大部分西域将领易怒暴躁,他们因此而战力强大,行事凶悍,却也是一个大缺点,在关宁看来就是无脑,他最喜欢跟这样的敌人作战!
追吧!
整个北河行省地域就够玩了,他并不准备撤的太远,要始终跟敌军保持一定距离,要让他们看得见自己,跑得远万一不追了可怎么办?
尺度一定要把握好!
给你希望,又要让你绝望!
得知敌骑丢下伤兵继续追敌,关宁立即有了主意,他命令先前分兵的八千骑兵,从中抽调千余骑兵,绕路急行折返回驻地,对无法行进的敌军发起突袭!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此刻敌人只觉得自己是因受到追击仓惶逃窜,却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