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看着朱允熥的车驾,消失在街口。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来,掸掸身上的灰尘,直起腰。
“咱俩现在就理藩院礼部去?”
边上的胡观满是倦容,开口道,“怎么谈您心里有谱没有?”
“不就是一群西域来的卷卷毛吗?”
李景隆一笑,“我这儿给羽林卫那边下道令劳烦驸马爷您,带两营兵过去”
“好,我就这就去啊?”胡观说着,错愕道,“带兵过去?”
“嗯”李景隆一脸郑重,“他们进贡的马,让咱们四王爷摔坏了身子,咱们杀他们几个人不过分吧?四王爷可是太祖高皇帝亲子,当今万岁爷的亲叔叔”
胡观看着李景隆的神色不似作伪,更是不解,“老李人家可是使臣再说人家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跪那儿了,跪了一晚上”
“你呀,心忒善”
李景隆背着手,慢慢朝前走,“他们怕为何而怕?自然是怕因为进贡的劣马,导致两国邦交恶咱们中国,一向是以德服人”
“可是,若轻飘飘的让他们觉得,咱们大明朝好说话!对客人忍让宽容,那您觉得,以后两国的邦交还能有好吗?“
“得让他们知道,咱们大明朝其实也是活阎王动不动就想杀人的!更得让他们知道,我们杀他们就是为了泄愤既然随意泄愤,就证明我们对他们没有那么关注”
“驸马爷,您记住是他们万里之外巴巴的赶来进贡的,可不是咱们大明朝求着他们来的!是他们要通商,不是咱们大明朝好东西没地方卖”
“这些蛮子,不知礼义廉耻,只有刀子硬他们才能好好说话!”
胡观也张口道,“您说这些我懂,可毕竟人家是使臣”
“啧驸马爷您这是昨晚上没睡好,脑子不过弯!”
李景隆笑道,“咱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呀你这边要打要杀的我这边刀下救人然后再跟他们谈不就,呵呵顺理成章了吗?”
说着,两个手指头一抿,“这就是万岁爷常说的”
胡观眼睛发亮,“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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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小朝会。
自打秋天凉了,朱允熥又缩回乾清宫的暖阁作为寝宫和接见臣子,召开小朝会的地方。
如今的朝会跟以前相比,多了许多生面孔!
同时,也多了几分生气!
不像以前似的,放眼看去一片白头发。
“臣等叩见”
“都免了,不是大朝会不用讲大规矩”
朱允熥疲惫的摆摆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对着自已的方向。
胖胖的位子,今日空了!
有他在的时候没觉得什么,没他坐在那,朱允熥怎么看眼前这个些人,怎么觉得别扭。
“前几日,朕把李以行遗留的手书让人抄写给了诸位!”
朱允熥缓缓开口道,“诸爱卿看了之后,可有心得体会?”
李至刚遗留的手书当中,提到了大明的财政管理。
第一,发行纸钞。
第二,把造币厂归于户部名下。
第三,不许各省海外各藩私下铸钱.
第四,贵金属国家管制。
且不论李至刚提出这些建议的初心是什么,是为了升官还是为了从别人的手里争夺权利。
但作为管理型的人才,不得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