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口是心非的吸血鬼,搂着他的食物睡了 (1/2)
姜丝流出来的眼泪,舒叙白根本就擦不干净。
她双眼发红,满脸泪水,幼稚的跟三岁似的,伸出手:“舒叙白,你答应我了,不会去死,我们拉钩。”
舒叙白红着眼尾,眼含泪水盈盈,张口骂道:“幼不幼稚啊你,谁要跟你拉钩啊。”
他骂着,他还伸出了手,伸出了小拇指,勾在她的小拇指上。
姜丝流着泪笑出声:“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舒叙白勾着她的手指头晃了一下,“好,我跟你这个幼稚鬼一万年不变,我好好的在这里睡觉,你好好的出去等我,优雅高贵的吸血鬼大人是不会被打败的。”
姜丝松开了手,抱住了他,“是的,优雅高贵的吸血鬼大人是不会被打败的,我等你,舒叙白,你要记着我在等你,睡醒了要出来找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不能抛下我。”
“我知道,我知道!”舒叙白手压在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回抱着她。
他颤抖苍白的嘴唇不带任何一丝情爱的吻了一下姜丝额头,松开她,后退一步,“好了,走吧,到外面等我,我睡醒了就去找你。”
姜丝用手擦了擦脸,望着他,没有再说任何言语,脚在楼梯上后退着,后退着。
舒叙白穿着华丽的睡袍,散着长发,明明挺拔如松,明明在对着姜丝笑,但是浑身弥漫着悲悸,死寂。.八
姜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脚踩在木头的楼梯上,像是故意踩得很大声,砰砰砰的爬上去。
嘎吱一声,地下城堡路口被关闭。
夜明珠照耀着地下城堡,亮如白昼,寂如夜,没有任何一点声响,一点点声响都没有,连舒叙白呼吸声也没了。
舒叙白转过身去,玫瑰花和红蔷薇花瓣依旧在空中飞舞,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最大的金丝楠木雕花棺材,眼睛逐渐发红。
偌大的棺材,躺着一个人空旷,躺着两个人正好,舒叙白穿着一身华丽的睡衣,带着沐浴后的水气和香味躺了下来。
九凤就在他旁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斜着身子,头枕在右手臂上,左手抬起,把一根落在他脸颊上的头发捋过去。
他望着他,望着犹如深睡过去的他,眼睛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难过,只有死寂一片。
他凝望着他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张口,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一个食物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死就死了,没了就没了,下一个会更乖,会更好……”
“你是一个不听话的,你想睡在我的棺材里,想让我看着你,搂着你,我偏不,你自己睡,我自己睡,我们互不相干。”
舒叙白说的像赌气一般,转过身去,背对着九凤,不再看他,不再望他,让他一个人面对着他的背……
漆黑的棺材,寂静的空间,朝夕相处的习惯是好东西又是坏东西,它在无时无刻的侵蚀着留下来的那个人。
让留下来的那一个人,哪怕是口是心非,任性妄为的背对着已经死去的人,也坚持不了几分钟。
像曾经无数次妥协那般,舒叙白又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揽住九凤,把他揽在怀里,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拉起柔软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自欺欺人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你错了,也听到你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揽着你睡。”
“你这个食物,最不可爱,最不老实了,但是,谁让你摊上我这个主人,摊上我这个天下第一好的主人。”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欺骗我什么,我都不与你计较了,睡觉,我这一觉会睡很久,你要醒了,记得叫我,晚安,小凤凰……”
舒叙白缓缓的闭上眼睛,揽着九凤在怀,扣住他搭在他腰上的手,十指相扣……
棺材外的玫瑰蔷薇花瓣骤然间失去了所有精神力的支撑,落在了棺材上,落在了地上。
待花瓣落尽,轰然一声,被红色蔷薇包裹的城堡,犹如散架的骨头,犹如垂垂老矣的老者,骤然倒地,在原地砸出一个坟包。
红色的蔷薇依旧,不过不是包裹城堡,还是包裹那新出来的坟包,偌大的坟包坟头。
姜丝站在铺满枯叶的道路上,望着眼前的新坟,噗嗤笑呸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也有今天,活该,活该……”
“看你下次还大言不惭,对我叫嚣食物就是食物,食物变不成其他,现在噼里啪啦打脸,你活该,你活该……”
姜丝本来想对他大骂一遍,可骂着骂着骂不出声了,骂着骂着哽咽了,骂着骂着凝噎了。
过了片刻,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折了一截烟柳分枝入地。
入地枝条突然间疯长起来,包裹在被红色蔷薇缠绕的坟包上。
红色的蔷薇花。绿色的枝条中钻出,绿色,红色,把那巨大的坟包,包裹的更大了,更壮观了。
姜丝脚往地上一跺,强大的精神力,倾泻而出,钻入地里,入侵了巨大的坟包,形成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罩。
姜丝以血护,在那巨大的保护罩上放下了血,保护罩可以防止其他野兽入侵,丧尸来袭,最主要的是舒叙白要从沉睡中醒来,破开保护罩,她会第个感知到!
姜丝做好这一切,垂下了手,鲜血顺着指头往下落。
她望着那巨大的坟包,许久许久,才后退两步,撩起眼皮正准备走时,她看见…她看见了远处的阿伽雷斯。
阿伽雷斯站在距离她有十几步之遥,站姿笔直,满眼情深的凝望着她,见她转身,他抬起脚步走向她,轻轻道:“姜姜,我来接你回家!”
刹那之间,满地的花瓣,再次飞舞起来。
姜丝把割破的手递给他,红着眼像个小女孩:“我的手受伤了,有点疼……”
阿伽雷斯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满满心疼,给她割破的手上喷上治疗喷雾,伤口愈合,他低头在伤口上吹了吹,问她:“还疼吗?”
在实验室被切片,被抽血都不会叫一声疼,都不会吭一声,都不会流泪的人,因为舒叙白流泪,因为已经好了的伤口,说了一声:“还有一点点疼,你再吹吹…”
阿伽雷斯低着头对着她已经好了的伤口处再次吹了吹,吹得极其小心,极其细致。
姜丝瞧着他认真的样子,反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