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没在东河省过多停留,连夜飞往楚中市。不同以往,白晴亲自去机场接他。夫妻见面,厉元朗心疼念叨,“这么晚了,你还来接我。”白晴一把挽住厉元朗的胳膊,半是埋怨道:“你都好几个月不回家了,我还不得给你贵宾似的待遇啊。”厉元朗耐心解释,“工作实在太忙,要不是因为金胜去世,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坐进车里,白晴关心的问起金胜后事的操办情况。厉元朗哀叹道:“来时清清白白,去时一缕青烟。人这一生,短短几十年,平淡无奇也好,波澜壮阔也罢,谁也逃不出死神的手掌心。”“金胜这辈子,兢兢业业,扎实肯干,两袖清风,无怨无悔。天不假年,不受垂怜,才五十五岁就撒手人寰,着实令人痛心惋惜。”“他生前有遗言,骨灰抛洒大海。我向他爱人建议,留一半下葬。金胜这种深受百姓爱戴的干部,总得提供大家祭奠怀念他的地方。”“他爱人接受我的建议,把金胜安葬在甘平。金胜在甘平县工作十几年,为那里的发展做过突出贡献。实话实说,当初我在水明乡取得成绩,若没有他的支持,恐难以实现。金胜对我的帮助,我永生难忘。”白晴不想让厉元朗过多沉浸在悲伤之中,便有意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