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

    符山长他们并不介意,学子们愿意多交流,这是好事。

    杜老先生亦神色自然?

    没有人注意到,他先前皱眉了。

    他对杨继林皱眉。

    答得不够出色,但也没有拿不出手,中庸一些,这没什么。

    杨继林错就错在,不该乱说。

    老先生没有听见杨继林一开始说了什么,但学生下台去,他目光一直追随,后来听了霍以暄的话,也就反推出来了。

    想寻个台阶下,人之常情。

    可这台阶不该是这样的,把因由归到别人身上,这是推卸。

    而且,说的还是假话。

    有没有跟温辞说过类似的题目,杜老先生自己会不知道吗?

    原觉得,杨继林这个学生,资质虽一般,但胜在刻苦,不是谁都有心性坚持那么多年的,起码他坚持下来了,且不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当老师的能看到学生的进步。

    今年再比,并非毫无机会,若能高中,也算是熬出了头。

    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杜老先生还是心疼他的。

    可是,不该因为苦而坏了心态,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走岔了路,那真是太亏了!

    晚些时候,他得耐心跟杨继林说说。

    措辞还得注意,离考试不远了,万一说重了,不好……

    击鼓传花重新准备开始。

    高台上,吴公公盘着手上的玉球,看着回到兄弟们身边的霍以暄。

    霍怀定这个儿子,很有意思嘛。

    自信、真诚,充满了活力,哦,还懂进退。

    先张扬地把人给堵了,之后再搭个台阶,让别人下来,还不忘给老先生们致礼。

    难怪四公子喜欢跟他一块。

    底下,霍以呈撇嘴:“大哥倒愿意去出这个风头。”

    霍以暄被弟弟们怼惯了,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是嘴上逗他玩,他毫不在意。

    “哪里是出风头,”霍以暄道,“我是去说实话的,没道理我们绞尽脑汁想了那么久,最后既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

    温辞笑了声,道了声谢。

    霍以暄道:“谢倒是不必……”

    “早上出门时,我看到乌嬷嬷又拎了块猪板油。”温辞道。

    “那得谢,”霍以暄改口改得毫不为难,引得霍以呈和霍以谙一阵笑话,他也不管,与温辞道,“要开始击鼓了,好好答。”

    花鼓传得飞快。

    最后一道书院出题,轮了五人,也就结束了。

    没有哪一位学子上台补充。

    符山长就此宣布,第二轮开始。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从人群中出来,走到台上。

    “在下戴天帧,临安府人,我这道题出给温辞。”

    温慧“咦”了一声:“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

    曹氏道:“和辞哥儿原先一样,都是凌先生的弟子,之前还经常一起吃酒。”

    台上,戴天帧笑着道:“我今儿刚到京城,赶上茶会,也刚知道那些风言风语,不瞒各位,我跟温辞以前是师兄弟,我出题他答,各位会不会觉得,我们舞弊做戏啊?”

    话音一落,一片哗然。

    温宴在心里“哇哦”了一声。

    先前,只要别人没有指名道姓、正面质疑,温辞的回应可以如今日一般硬碰硬、展示自己,却不能言辞激烈。

    现在,戴天帧直接把窗户纸捅破了。

    这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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