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账册,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说吧。”
明秀禾行礼道:“回皇上,臣妇确实从账本上发现了一些错漏之处,但是这些错漏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又是谁犯的过错,臣妇不知。”
言外之意,别问她是非多对错,她只管看账本,看不透人心。
皇上“哼”了一声:“说。”
明秀禾这才道:“回皇上,太子掌管禁军这段时间的账册,从面上看和从前并没有两样。但是多花出去的两成银子,则分散于四五处……如果这是一本假账,那作假之人,手段高超,非等闲人可以看出来……”
这是老本行,明秀禾侃侃而谈,从容镇定,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懂。
不过最后皇上问:“明秀禾,朕就想知道一件事,太子是不是无辜的?”
“如果这做账之人是太子殿下的,那他便有问题;如果是别人故意陷害,那他就没问题。”明秀禾不动声色地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皇上冷笑:“你倒是不沾身。”
明秀禾:“皇上圣明。”
皇上:他哪里圣明了?
他忽然眯起眼睛看向明秀禾:“你给朕忙活了这几个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跟朕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明秀禾大义凛然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妇之福。但是皇上非要赏赐的话,古语有言,‘长者赐,不可辞’,我也就厚颜收下了,谢主隆恩。”
皇上都被她逗笑了:“你这脸皮,真是厚。先别着急谢恩,朕要看看,你到底要什么,才能决定是否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