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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读书郎,该做正义之事,而不是与那商贾一般,行商贾之道。

    底下读书郎很有些不服气,奈何竟然无人敢出头反驳此人,因为他们也发现,这人这一张嘴,还真是天生做状师的料。

    心头气闷,却担心自己当着众人面无法辩赢他而丢脸,反而成就了对方的名气,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是乎,心头虽愤怒,竟在此时无人出头。

    上头的迟大儒见了,对这一次来的才子,越发的失望,竟无一人有魄力去反驳此人。

    其实今日的公开课,不是真的要他们断案,而只是让他们勇敢的说出自己的观点,将所学所思说出来。

    要说答案,真正的断案也得按照实际情况来定,也不是这样的纸上谈兵。

    就在迟大儒也以为场中再无人敢去反驳蒋秀才时,高座上,叶九昭起了身。

    “你说的不对。

    ”

    一句带着小小少年稚嫩的语气,却说得如此沉着冷静,打破了场中尴尬的气氛,这一下喧哗声又止了。

    这孩子是高座上的人,那显然是权贵家中的孩子了,只是他怎么穿的是棉布衣裳,他身边的人穿得倒是要华贵些。

    有人认出了岳知县,窃窃私语起来,有人便猜测着这是不是就是岳知县家的小公子了。

    蒋秀才朝高座上的叶九昭看了一眼,笑道:“你还这么小,别闹,先坐下吧。

    ”

    然而叶九昭是不打算坐下的,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三人者为众,街众走马,杀伤蓄产者,偿所减价,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论;其因惊骇不禁止而杀伤人者,减过失二等。

    ”

    “刚才蒋公子为状师所说之话,实无道理,官吏着官服,可见其行公事,贵子着布衣有要事在身,能有证据说明其紧要事情之重要性,二者可不坐。

    ”

    “所伤所惊以及财货损失,由二人主动说明原由可轻判,无自证理由者承担所有责任。

    ”

    这话说得公平公正,这才是正真的断案呢,重点是人家将容律一条条的记得这么清楚,这孩子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小小年纪,指不定还不是秀才,就已经对容律如此熟记于耳,他们这些秀才都不及人家的。

    蒋秀才在县学风头正盛,头回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说倒的,刚才他的言词着实有些狂妄,被不少人盯着,眼下被小孩子反驳了,面上无光,气得直发抖。

    蒋秀才等叶九昭说完仍要辩护,非要与他一决高下似的,没想此时迟大儒开了口:“行了,这案子到此为止。

    ”

    蒋秀才的嘴巴子动了动,不得不又停下,郁闷的坐下了。

    叶九昭也不紧不慢的坐下了。

    一旁的岳家荣已经震惊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话来。

    岳知县与孟氏也很惊异,小小年纪就看容律,还将上头律令一条条背下来,这是什么人才教出来的,这谁受得了。

    再长大些,这个孩子就更不得了,这么厚厚一本容律,便是岳知县断案多年,也未必条条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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