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的这种反应,让成敬,费田都是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
农庄法已经开始推行,陛下是巴不得有人造反可杀鸡儆猴。
直就等着有人来做这第只鸡,现在终于冒出来了。
关宁微微怔。
“这东垣侯又是何人?”
他是真的对不上号。
在新朝是没有封过这号的,那大约就是前朝遗贵。
大康延续两百七十余年,逐年封授,权贵何止几人。
在上京者只是隅,更多的分散在全国各地。
新朝成立关宁是处理整治了批,但还有些识趣的他放过了。
杆子不能打翻船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关宁始终掌握分寸。
对于真心实意归顺新朝的,他还是宽恕了批,让他们保留了爵位,想来这就是其中个漏网之鱼。
“东垣侯黄震,其祖上景佑年间随皇帝出征,护驾有功,被封了世袭候爵,居于永州……”
成敬俯着身子详说了半天,关宁才约莫着对上了号,确实没有太多印象。
想来也是不入流的角色。
世袭爵位有两种,种是实权很重的,比如镇北王这样的封王,种是没有实权,只有荣誉性质的。
这东垣侯应该就是后者。
关宁问道:“可有造反凭证?”
“有!”
成敬开口道:“据说永州州牧奏报这东垣侯广交天下友,私会文武官,还在府中养了些看相算命之人……到处言传。”
好大的胆子!
费田听之暗自心惊。
般养着看相算命这些邪人方士,大约就是真的要造反了……
“缘由为何?”
“大约就是因农庄法推行。”
成敬开口道:“这东垣侯的爵位可是世袭的,代代相传,虽无太大实权,可这些年的积累,田产可是相当丰厚。”
“陛下之前搞过官绅体纳粮,黄震便把田产放到了贫农身上,派去的督查要假戏真做,要真的把这些田产纳入农庄给了贫农。”
“黄震就不干了。”
“好,大好事啊!”
关宁正还发愁,现在人怎么这么老实,还想找机会震慑,机会这不来了吗?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是永州州牧的密奏,询问陛下该怎么办?”
“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所知,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真傻!”
关宁直接下了评判。
“没错,太儿戏了!”
费田也附和了句。
造反又不是过家家,在没有定的实力之前就要隐而不发。
还没怎么着就广收门客,私通官员。
这不是造反,这是找死。
“黄震是傻子吗?”
关宁看向了两人。
“臣不太清楚,东垣候远在永州,族中也没有在朝中任职的人,边缘化严重……”
“还真的有点傻。”
成敬开口道:“黄震继承了爵位,又继承了祖业,过惯了安逸生活,自幼娇生惯养是出名的纨绔,到现在也是如此……被外人说道人傻钱多。”
“被人利用了。”
关宁直接说了出来。
先前还没什么事情曝出,现在要动真章了,各个督察组就位,就开始冒头了。
很明显这个东垣候是被人利用,是借此试探朝廷的反应……
“是京师派兵,还是地方出兵?”
关宁看向了费田。
他的意思很明显,直接清缴不给机会。
不是要试探吗?
这就是朕的反应!
他是为了战争准备,你在这给我上眼药,不是找死吗?
“臣以为可让南府军前往。”
南府军是新朝成立以来,驻守在南方几州驻地的统称。
军府设在江州,为地方性驻军,受兵部和天策府管制。
“去安排吧。”
关宁开口道:“在这之前让州牧刘标多收集证据,咱们要以理服人。”
“是。”
费田应声。
“通政司收到类似的折子都送到朕这里。”
关宁又转向成敬交代了句。
“是。”
成敬告退去通传了,费田没有走,还继续禀报着招募新兵事。
招兵进展很快,要比预估时间更快完成。
这也是次实践。
将来等战争规模扩大,说不得就需要更多的兵力,要保证迅速的完成,这就要求各个流程完善统。
“训练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