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将士们生怕被殿下不知自己忠心护主,皆是争先恐后的大喊,已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你得喊啊!
不喊别人怎么知道是你呢?
越是箭雨下落,越有多人围过来,也喊的越大声。
这本是好事。
玄甲军将士确实在心护主,可让朱镇的面色却是分为难看,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有多丢人可以忽略,单说这样喊不是让敌人知道这有个梁国太子吗?
那敌人还不得疯狂的追击进攻?
周边喊声如雷,好在是在队伍前方,时还未传到敌军耳中。
朱镇再也忍不住,怒声道:“你们是不是生怕敌军不知道本宫在这里!”
“是不是盼着朕被敌军掳了去?”
这呵斥让樊苍也立即反应过来,他忙着吩咐道:“传令禁声,不要乱喊。”
“不要乱喊!”
声声传递,总算把声音压了下来,但依旧有个别响起。
朱镇回头四看,暗暗记下准备回去处置。
敌军竟还在追击!
这次亏大了。
他随意扫,就见得后方队伍混乱,应是受敌人侵袭射击而出现伤亡。
这仗打的可真够窝囊,也足够荒唐!
是他从军征战以来首次。
朱镇压下怒火,又开口道:“传令,加快速度!”
此时已完全进入梁地范围,再有不远,将会有个兵所,当然这兵所驻军恐怕还不足以应付追击之敌。
他已经派人单独离队,前去大营,就会有更多的大军前来。
追击!
好好追吧!
本宫要你们都留在这里。
朱镇内心发出怒吼。
追击还在继续,十余万骑兵声势浩大,也有极强的战力,梁军畏惧,只能不断奔逃,处境相当被动,后方箭矢不断射击,不时有人被射中落马,积少成多,损伤也不小。
随之到达处兵所,此地是边境前哨站,也有两万余兵力,可大多是步卒,也难以抵挡的了这十余万骑兵大军。
那该怎么办呢?
惊慌之下,唯有逃串。
可步兵又怎么能跑的过骑兵。
朱镇等玄甲军直奔而去,这个兵站的步兵却是遭了殃,被此等冲击之下,直接崩溃,是相当的悲惨。
骑兵对步兵自有绝对优势。
此时,镇北军及关宁铁骑也停止了对玄甲军的追击。
他们要对这个兵站进行洗劫!
戍边军大帅郝仓亲自率领,直接下了命令。
兵站驻守梁军突然遭受打击,都未反应及时,又是在仓惶应对之下,直接被冲击的七零落。
惨叫声弥漫,残肢断臂堆积了满地……
惨叫声凄厉传至前方。
听得诸多玄甲军将士都颇为不忍!
“殿下,他们并未继续追击我们,而是停留下来对叶峰部兵站进行打击,我们……”
奔驰中,樊苍对着朱镇询问。
意思是返回头攻打救援,还是继续逃撤……
在他看来,当然是先行逃撤,至于兵站驻军只能舍弃,这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们返回救援,或是停下与之对战,最终结果是他们也难保住!
这不是怯懦,而是事实!
敌方十余万骑兵,怎么能打得过。
事已成这样。
如果在玄甲军跟普通步卒之间相比,要舍弃的自然是后者!
“啊!”
“痛煞我也!”
朱镇发出声怒吼,随即狠命抽了下座下战马,随即头也未回的往前走。
樊苍已经知道殿下的态度,但他不能下达那样的命令。
“传令,加快行军!”
他下了命令。
玄甲军就这样离开了。
而其后方兵站却遭受到极其残酷的杀戮……
在绝对优势的兵力下,很快就被洗劫!
“大帅,咱们不继续追了?”
镇北军骑兵大将询问。
“再到前方就是梁军大军囤积之所,将要面临梁军主力,我方将此兵站洗劫,对敌已造成重大伤亡。”
郝仓冷声道:“梁军这次亏惨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悍然出兵,大军越界,已打破两国平稳态势,回去后立即禀奏陛下,等待陛下命令再看下步行动。”
“梁军损失这么大,会不会集结大军再攻打过来?”
“给他个胆子。”
郝仓冷声道:“他们之所以敢进犯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