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里也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恶战。
大街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哗热闹,一个行人也没有。
店铺、百姓都关门闭户,在窗子和门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惶恐八卦的眼睛往外偷看。
沿街的木制房屋上,还有一些羽箭插在上面,有的还有血迹和刀剑砍过的痕迹。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哀哭、呼喝声。
凌飞飞放眼看去,看到一队官兵押着很多穿绸裹缎的男男女女走过来,想来是犯事儿的那些家眷。
看到越王府的马车,官兵用鞭子驱赶着那些人,“靠边儿,让路!冲撞了贵人,马上斩杀!”
那些男男女女护住脑袋哀叫着,往街边退,给凌飞飞让开一条路。
凌飞飞虽然不赞成抄家、诛三族、诛九族这样的连坐制度,但也不会为此做什么。
这是大时代背景下的产物,现在法律不健全,约束力不高,只有用这种办法来震慑犯罪。
“越王妃!救命啊,救救臣女啊!”突然,一声哭嚎之声,在那些犯官家眷里传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跑出来,跪在了凌飞飞的马车前。
“咚咚咚”地磕头,“越王妃,救命啊,臣女已经被赐婚给越王做侧妃了啊!臣女是越王府里的人了!”
凌飞飞这才发现,这人是秦可依。
那些官兵见状,也没上前拉开她。
万一凌飞飞为秦可依出头呢,他们可不想得罪越王妃,站在那里等着凌飞飞的意思。
凌飞飞淡淡地道:“没有大婚,你的名字也没上皇家玉蝶,你还不算越王府的人。
一切由律法说了算,越王府不会徇私枉法!”
秦可依绝望大哭,道:“越王妃,求求您,救救臣女吧,臣女不做侧妃了,愿意为奴为婢的伺候您!”
凌飞飞懒得跟她废话,对着站在她身后的官兵打了个带走的手势,就放下了车帘。
那两个官兵上前,就踢了秦可依一脚,“闭嘴!你连为奴为婢的资格都没有!能充做官妓,是你最好的结局!”
秦可依被踢的趴到地上,泣不成声。
她招谁惹谁了?
她虽然心仪越王殿下,可一个庶女,从未妄想过能做越王的女人。
是皇后,给了她希望,还指了婚。
她知道自己是棋子儿,可能嫁给越王,也是高兴的。
如今,皇后弑君,太子兵变,她全家被牵连。
哗啦啦如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她就是那覆巢之下的那颗卵!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命运从来不曾掌握在她自己手上。
官兵经常抄家,看惯了这种情景,毫不怜悯的将她扯开,扔进了队伍里。
她趔趄一下,回头看着凌飞飞的马车渐行渐远,眸中迸射出阴毒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句话的事,凌飞飞就是不救自己!
要知道,自己与越王有婚约,只要越王肯出头,她是可以免于被诛连的!
这是有先例的呀!
对,对,众所周知越王妃善妒,她求越王府是白求的,她要设法去求越王!
即便是越王不待见自己,男人好面子,就是为了越王府的颜面,也得替自己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