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试图唤起秦宿最后一点良知。
“秦宿，这件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如果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更不会原谅……你！”
秦宿眸光微微一动，他看着她的目光落入了几分复杂，很快，复杂又退却，秦宿挪开目光道：“尹月，这件事和你无关，就算没有你，桃城，也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楚尹月怔了一下。
她细细思考着秦宿这句话，很快就豁然开朗了。
楚尹月看着秦宿，笑得秾丽动人：“原来，六年后我们的再次相遇，并不是偶然。”
顿了顿，楚尹月道：“哦不对，应该说，并不完全是偶然。因为堂堂朝秦陛下前来天凌帝国，从一开始，便是带着目的前来。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夜历恒，就是你的合作伙伴，而我，只不过是你们这一场合谋里，出现的意外而已……”
眼看着秦宿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苍白，楚尹月轻笑出声：“不过这样也好，因为这样——秦宿，日后我再做什么，我便可以毫无负担了。毕竟我之前总觉得，你的深情不可负，可是如果你没有深情，我负或者不负，又有什么关系？”
话落，楚尹月清楚看到秦宿的脸僵了僵，面部肌肉似是被突然冷冻了起来一般。
他静默许久，这才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楚尹月，如果我说……我对你的深情，从一开始就是真的，你可信？”
楚尹月没有答话，秦宿又把她放在软塌上，然后蹲在床边，伸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他握着她的手，轻轻贴上了自己的脸。
“楚尹月，对我好一点行不行？你的确是我天凌之行的意外，但是意外，并不代表……我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