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却一把按住她,让她的右手紧贴自己滚烫的肌肤。

    之后,他把她的手挪到他胸口,感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山洞里的温度骤然升高好几度。

    江文樱曲起食指,轻轻挠了挠男人。

    他看见她眼里的恳求,慢慢把手放下。

    江文樱把胳膊收回来放进被子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的第一次,不希望发生在这个山洞里,在别人的脏被子上。

    她希望回忆起来,全都是美好,没有半点遗憾。

    谢行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很好,有出息,鼓出来了,甚至想冲破薄薄的中裤,为所欲为。

    她只是摸一摸锁骨,小谢行舟就一跃而起,比他定力还差。

    若她再进一步,小谢岂不是要疯?他也想疯。

    江文樱闭着眼,悄悄悄悄的朝被子里缩。

    男人箭在弦上,随时可能扑上来,她要保护好自己。

    谢行舟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后,起身走到洞口吹冷风。

    江文樱看见他背对着洞口,立即起床把烤架上干透的小衣中衣取下来,躲进被子里穿好。

    外面的雨细细密密的,一时半刻没有停下的迹象。

    江文樱到洞口看了一眼,赶紧逃到火堆边烤火取暖。

    谢行舟从洞口进来后,一直默默坐着不说话,江文樱忽然问,山洞里的柴火可以等雨停了捡一些补上,粮食咋还,他们是不是还得来一趟。

    “嗯。

    ”他看着燃烧的火焰发呆,半天才从喉咙里滚出来一个字。

    一句话把天聊死。

    闷葫芦,闷死你算了。

    她狠狠吐槽时,谢行舟忽然说话了:“山洞的尽头在江的上方,大姐夫捡五灵脂的地方。

    他们每天上午雷打不动的要进洞口拾药材,咱可以穿过去,等到明早,让姐姐姐夫用绳子拉上去。

    ”原来在琢磨这事呢,江文樱连头发丝都写着拒绝:“不要,不要,我害怕,三哥,咱不要好不好?”谢行舟垂着眼不说话,江文樱确定他在生气。

    她赶紧道歉:“三哥,我错了。

    ”“嗯?”“我不该撺掇着来找兰花,我还胆小不敢被绳子拉着上山顶,三哥,我连累你了。

    你原谅我一次,我日后一定老实。

    ”“并未连累,提前商量好的事情,遇到点困难而已。

    克服一下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生气?你悄悄朝被子里躲,抗拒我,害怕我,我难道该高兴?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

    “气自己,不关你的事,阿樱不要多想。

    等雨停再走,不走近道了。

    ”江文樱捡起树枝在地上画图。

    “过来,江老师给你出几道数学题。

    没有什么烦难,能难过数学题,如果有,那就来一道更难的。

    ”谢行舟凑过去。

    江文樱用自己的方法,把一场即将到来的冷战化于无形。

    到下午时,雨渐渐停了。

    嗅着雨后清新的泥土香,踩着满脚的泥泞和湿滑,江文樱和谢行舟慢慢朝林家走。

    为保持身体平衡,江文樱多数时候是蹲着朝下滑的。

    前世在杂志社时,常常听同事聊起科考的艰苦,此时她才真正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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