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一愣:“这个,在下确实叫尤侗,西堂乃是何人。
”
朱慈烺一拍脑门,忘了忘了。
此时的尤侗字展成,一字同人,早年自号三中子,又号悔庵,到了晚年才改晚号艮斋、西堂老人、鹤栖老人、梅花道人等。
这个家伙,就是明末著名的戏曲家,他确实是见过陈圆圆的,没想到这尤侗一见之下竟自割舍不忘。
看来这陈圆圆确实有些魔力,朱慈烺皱了皱眉头:“只是,我说尤兄弟,你沉迷于女色而不事功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男儿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文可定国、武可安邦,这才当为男儿也!”
被朱慈烺一顿抢白,尤侗面色通红,羞愧无地,他对着朱慈烺深深一揖:“小兄弟言之有理,然我今日已醒,却悔之晚矣。
”
朱慈烺摆摆手:“浪子回头犹未晚矣,只要你能不为女色所困,是为奋发图强,下次定会高中。
”
一席话听得尤侗连连点头,大概是这醉仙楼的掌柜也觉得这书生似有些文采,于是对尤侗说道:“这位兄台,来我们小店吃霸王餐可行不得。
不过,小店也有个规矩,若是兄台能在我这文墙上留下你的墨迹。
书法也好,诗词也罢。
只要能名动京城,小店一律免单。
”
尤侗看着身后的一面白墙,上面写满了文人名流的诗词歌赋。
或狂傲、或委婉、或大气、或磅礴,或忧愤、或落魄,有些诗词,和自己的的意境差不多,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词作比较多。
当下,尤侗沉吟片刻,取过掌柜的给的墨笔,在文墙上挥毫泼墨的写下了一首诗词,诗曰:
吾兄征辽东,战死边塞城。
今我赴京师,情失功与名。
方今天下饥,路粮无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