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医来诊脉的时候,寒江就提了一嘴。

    太医拍了拍胸膛:“放心,有我在,这孩子一定能安稳生下来。

    ”

    这应该是一句好话,可寒江心里却总有些打鼓,难道是最近府里发生了太多事,所以他有了疑神疑鬼的毛病?

    他挠挠头,也没好追问,毕竟只是个下人,主子又不在,说多了怕是会出错,可心里却想着请示一下贺烬,悄悄的另换个太医来看看。

    之所以是悄悄的,是为了避免麻烦,既然入了太医院,那肯定对自己的医术是十分自信的,若是好端端的就换了人,怕是要被记恨。

    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

    寒江堆着满脸笑把人送了出去,喊了人守着溪兰苑的门,这才打算去祠堂看一眼,可还不等到跟前,先瞧见翡烟被拖着往外走了,这副样子,倒有些分不清生死。

    可去的方向却十分眼熟,是安置犯了错的下人的静室,不少奴仆受了罚都是在那里熬着的,熬过去了就算过了这一劫,过去的错就一笔勾销,还能在这府里继续当差。

    要是熬不过去,那就只能得一副薄棺和几两丧葬银子。

    但有个前提,进去的人都是认了罪的,这么说起来,翡烟大约是没扛住慈安堂的罚跪,两天一夜,对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是很难熬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揪心,贺烬也进祠堂一天一夜了,现在也不见出来。

    他叹了口气,眼角忽地闪过一道影子,他立刻看过去,却只瞧见一只黑猫窝在墙头,正懒洋洋的晒太阳。

    刚才难道是这家伙?

    他赶时间,也没顾得上追究,匆匆走了,等他不见了影子,身后那茂盛的柳树后头才钻出个人来,是薛姨娘,眼下只能称作阿薛了。

    她扶着树干,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确认没有人路过,这才抬脚朝着翡烟跑走的方向追去。

    曾经溪兰苑那么多人,现在府里只剩了她和孙姨娘以及阮小梨三个人,可阮小梨眼下平步青云,和她们已经不是一回事了,她心里自然是不甘恼怒的。

    可她不是孙姨娘,就算有什么主意,也不会自己冒头,毕竟贺烬的脾气,若是真的被抓住把柄,那可不是能轻易了结的。

    所以孙姨娘对她来说,就是一把十分好用的刀,可现在这把刀不见了,说是死了,还是死在了翡烟手里,她自然是不信的,而且凭她在侯府呆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孙姨娘的死必定有大蹊跷。

    而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就是翡烟。

    这就是她在府里气氛如此紧张的时候,还要冒险跟过去的原因,她必须要为自己打算,孙姨娘和她是一样的出身,若是对方出事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她必须要明白孙姨娘的死因。

    她偷偷跟了上去,却刚出了花园就看见云水从角落里钻出来,身上沾满了血,瞧着十分吓人。

    薛姨娘本就胆战心惊,冷不丁又撞上这样的场景,一时间只觉心脏怦怦狂跳,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她连忙抬手捂住了嘴,等云水不见了影子,这才循着他来的方向往远处看。

    那里是一座假山,瞧着并不起眼,也没有门或者洞……云水是从那里出来的?一身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明白,现在却也没心思理会,眼见周遭没人,连忙抬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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