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永宁侯不欢而散,许棣也没有气馁,在永宁侯书房吃了晚饭之后,闲庭信步的去了后院。

    正好是晚饭时分,府中诸人一般都在自己的房中用饭,许棣一路行来,倒是觉得很是安静,站在老夫人院子门口,回望前院,直觉得心里一阵的宁静,可是,这样的宁静,不是谁都能够享有的,而想要这偌大的府第中能够一直都这样宁静,是需要付出很多东西的。

    老夫人已经吃了晚饭,看到许棣过来,笑呵呵的说:“棣哥儿来了呀,快坐,我前些日子呀,得了一些好茶,谁都没给,先让你尝一尝。

    ”

    许棣笑嘻嘻的说:“老祖母,您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那我可真得好好的尝一尝才是。

    ”

    老夫人身边的沈嬷嬷身体不好,这些日子一直在修养,老夫人身边现在都是吴嬷嬷在管事。

    吴嬷嬷已经把茶叶泡好了,笑着给许棣上了一盏茶。

    许棣端起来,尝了尝,对着老夫人竖了竖大拇指,说:“老祖母,这茶真是好茶呢。

    ”

    老夫人笑着说:“待会走的时候,带着二两回去,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

    许棣把茶盏放到炕桌上,对老夫人说:“老祖母,孙儿有些事情想要跟老祖母说,讨老祖母一个主意。

    ”

    老夫人脑筋非常清楚,但凡是许棣这样认真的跟自己说,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转头对吴嬷嬷说:“你去门口站着,就说我这会有事情,谁来了都不见,侯爷也不成,明白了吗?”

    吴嬷嬷答应一声,赶紧去门koujiao代,许棣其实很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夫人说的,但是现在,整个侯府,认真的论起来,老夫人其实是许棣最合适的商量的人。

    许棣咬了咬牙,把从昨天开始一直到今天在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夫人听着听着,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许棣说完了,过了好半晌,老夫人才慢慢的说:“棣哥儿,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你要手头没有人手,你就去我的庄子上找,我老了,那些人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日后他们做什么,怎么生活,都交给你了,好不好?”

    许棣听到这里,就明白老夫人是什么意思,许棣站起来,跪在炕前,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

    老夫人见了,笑呵呵的说:“赶紧起来,赶紧起来,咱们一家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虚礼呢?”

    许棣站起来,摇了摇头,说:“老祖母,不是谁都能像您这般,能够相信自己的重孙能够把事情做好。

    ”

    老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棣哥儿,老祖母觉得你能做好。

    ”

    看许棣一脸认真的听自己说话的样子,老夫人轻轻的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事情,棣哥儿,很多事情我都看淡了,可是你们还年轻,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老祖母不想我的儿孙们,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

    ”

    许棣点了点头,老夫人说:“当今圣上,是个仁慈的君主,可是也是因为他的仁慈,让一些原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棣哥儿,我历经三朝,这样的事情也是亲身经历过两回了,没回都是让很多人家破人亡,都是家中的老爷们做的事情,凭什么家里的女人孩子要一起承担呢?那个时候,我就怕我的后代,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所以我拘着你的祖父,不让他参与一些事情。

    ”

    许棣听的认真,一边听一边心里描摹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一直说到很晚,许棣这才告辞。

    许棣的心沉甸甸的,站在一条小小的岔路口,一边是通往自己的院子,一边,是通往自己的娘亲的院子,许棣现在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娘亲,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安安静静的陪着坐在一边呢,心里也是踏实的。

    转身往陈兆慈的院子走,这会府中各处的灯笼已经点着了,饶是一些比较僻静幽暗的地方,也被灯笼的光照的有了几分的暖意。

    许栀最近在准备通州分店开业的事情,已经挣了很多钱了,许栀打算给冯婉儿去信,让她来京城,跟她商量开办慈幼院的事宜。

    陈兆慈看许棣过来,赶紧让他坐下,说:“我下午去街上了,专门去找了一家卖布料的铺子,那铺子里面有一种细棉布,特别软和,不过店家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我跟人家说好,等下次来货了,给我留下几匹,咱们给你的孩子们做棉衣也行,做尿布也挺好。

    ”

    许棣倒是没有关注这些事情,不过看陈兆慈说的高兴,也就陪着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陈兆慈说:“也就是咱们有人伺候,还有专门管着洗尿布的,要不然,两个孩子呢,光是每日里洗尿布都得用不少的时间呢,现在如果有纸尿裤就好了。

    ”话里带着一丝的怀念。

    看许棣笑着看着自己,陈兆慈趴在炕桌上,笑嘻嘻的说:“当初你不愿意结婚,我跟你爸表面上不在意,其实我们很不愿意跟我们那些已经有了孙子外孙子的同学啊,同事的联系,我们那个年纪,但凡是一起出去吃饭,说的最多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孙子辈的,看他们说的那么骄傲,我跟你爸呀,心里其实挺难过的。

    }”

    许棣想到自己的曾经,念书的时候,是别人家的孩子,只可惜一直专注于学业,没有成家的打算,跟父母交流过自己的想法之后,陈兆慈跟许荛从来不催婚不催生,谁知道他们背地里竟然是这样子的呢?

    许棣心里有些难过,大概是今天在皇宫受了刺激,许棣现在万分的怀念那个能够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的祖国。

    许棣笑着说:“那你跟爸爸为什么不跟我直说呢?你们说了,说不定我就找个差不多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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