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出一些事端,现在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想要跟皇子府走得近,妾室养的就是妾室养的,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

    ”

    后面一句话老夫人说的声音很小,桂嬷嬷靠的近才能够听清楚,桂嬷嬷哪里不明白老夫人的心思,只能是跟着叹了口气。

    平西侯从老夫人院中出来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又想到在得月楼等着自己的永宁侯,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刚走到二门处,有吓人来禀告,说夫人从大佛寺给侯爷带来一封信,平西侯接过信,看过之后,对送信的人说:“你回去告诉夫人,有什么话,待到她带着姑娘回来再慢慢分说,还有,你们公子现在何处?我听学里的先生说你们公子最近忙着组织诗会,公子要回来了,让他来我的书房,我要考教你们公子的学问呢。

    ”

    那下人是小陈氏的人,听了侯爷的话,再看侯爷甩手而去的样子,就知道自家侯爷这会心里不痛快呢,多余的话也没敢说,只是看着平西侯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小陈氏已经在寺中待了好几天了,她给府中去了信,说名了郑云云摔伤了腿的事情,接过不光是老夫人没有派人过来探望,就连一向对小女儿关爱有加的平西侯也没有亲自过来,不光是没有亲自过来,只是派了一位府中的二等管事过来看了看,给小陈氏放下五十两的银子u,打那之后再没有平西侯的消息了。

    不光是小陈氏奇怪,就连郑云云也是满心的疑惑,她问自己的母亲,父亲为什么没有过来看望自己,小陈氏只能说她父亲公务繁忙,没有时间,但是郑云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位闲散侯爷,哪里有什么公务需要他去忙?

    小陈氏已经知道许栀跟郑源源回来之后接着就走了的消息,她知道许栀去冀州了,不过早些时候小陈氏已经给冀州那边的人打好了招呼,不会让许栀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就是,至于别的,小陈氏觉得当初自己真的是走了一步烂棋,她就不该躲到这寺庙中来。

    平西侯可是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到了得月楼之后,站在门口,心里愈发的惴惴的,能够猜到定然是为了冀州老家之事,奴才在老家的院子里守着,时间长了,难免狂妄些,过些时候自己派人去管教一番就是了,怎么还值当永宁侯也巴巴的把自己请到这得月楼来呢?

    来都来了,平西侯只得在永宁侯府下人的引导下去了二楼的雅间。

    永宁侯也已经在雅间等着了,看到平西侯进啦,怪声怪气的说:“真是什么样的主人逮出来什么样的奴才啊。

    ”

    平西侯听了这么一句话,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皱了皱眉头,说:“许兄,咱们现在也算是亲家了,说话就没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的吧?”

    永宁侯说:“咱们说话不夹枪带棒,可我那可怜的小九,大老远的去了,竟然连大门都没有进去,郑老弟啊,谁家的孩子谁疼,我现在一想到我那九丫头,被人关在大门外面,我这一颗心呀,就跟被人用手使劲攥着一般,生疼生疼的啊。

    ”

    平西侯说:“许兄,我承认我治家不严,那起子刁奴我总是要严加整治的,你且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帮着源哥儿媳妇出了这口气。

    ”

    永宁侯捏起酒盅子,说:“郑老弟啊,见微知著,你就不想一想,主子回去,奴才就敢这样行事,你们平西侯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平西侯说:“许兄,言重了,我们平西侯府能有什么问题呢?也就是那几个刁奴仗着我们这些主子不常回去。

    ”

    听到这里,永宁侯把手里的酒盅往桌子上使劲一顿,那动静吓的平西侯一下子就卡了壳。

    平西侯使劲的喘了一口气,指着平西侯破口大骂:“我要不看咱们是亲家我管你怎么的糊涂透顶,可现在咱们既然已经是亲家了,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郑庆年,我告诉你,你老家那起子刁奴,还有那仗势欺人鱼肉百姓的族人,你要不舍得动手,我派人去动手。

    ”

    平西侯历来是去软怕硬的,永宁侯这样一番声色俱厉的话之后,他嗫喏半晌,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永宁侯现在真的是浑身无力,有心埋怨九丫头找了这么一门亲事,又觉得当时情况紧急,郑伯源也是豁出去了,要不然,谁有那个胆量得罪最是风光无限的三皇子呢?

    永宁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说:“庆年老弟,愚兄知道老弟不想有什么建树,就想着当个闲散的侯爷,平日里养花弄草的,日子过得闲适,可你的想法并不是别人的想法啊,你老家那些族人,平日里无法无天,整个安平县怨声载道,咱们现在家中的显耀,都是先辈们奋战沙场挣回来的,小辈们要不珍惜,总是会坏了长辈们的名声不是?愚兄还是刚才那句话,老家的那些族人,必须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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