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伯府现在虽然是清平伯夫人掌家,但是清平伯早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炼制丹药上面,他是个狂热的道教文化爱好者,相信按照道家典籍一定能够炼出来长生不老之药。

    清平伯原本家底子还算是不错的,只可惜炼丹是个烧钱的买卖,清平伯一开始是在府里炼丹的,炸了两个院子之后,只能去位于郊区的道观里面,这么多年下来,清平伯就常驻道观,逢年过节或者是府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才会回来。

    程铠就是清平伯府未来的希望,好在程铠是个争气的,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

    程铠回府,门房的人自然是远远的就接着,结果开了角门之后,竟然看到自己的世子马上还有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小娃娃。

    更让人惊悚的是,程铠的长随竟然还提着几个挺大的食盒,那食盒上面画着的是京城最有名的糕点铺子锦食记的招牌,那可是锦食记啊,听说那糕点味道好的不得了,但是那价格也是高的一般人望而生畏呢。

    程铠在垂花门前下了马,自然是有马房的人把程铠以及他的长随的马牵到马棚去精心的伺候,程铠就抱着许柏,程铠的长随就提着那几个食盒,后面还跟着几个一看就不是自己府里的下人,一行人慢慢的溜达着往后院走。

    这清平伯府当年建立府邸的时候,是跟好几个侯府一起,由本朝太祖亲自下旨,将前朝几个达官显贵的宅子简单的划分了一下之后分下来的,当年的清平侯府分的府邸是一个南北狭长东西稍微的窄一下的大院子,这样的府邸,不论是院子里的花木设置,院落的布置,都是极好的,不好之处就是因为左右前后都是公侯伯府,以后家里人口多了,想要扩建府邸,不是很容易。

    程铠抱着许柏,一路往自己现在住着的院子行去,一开始许柏还兴致勃勃的看着周围的景致,可是看着看着,许柏觉得不对劲了,对程铠说:“大姐夫,大姐夫,你先稍等。

    ”

    程铠站下来,想要把许柏放到地上,许柏两条肉乎乎的小胳膊一感觉得到程铠的用意,使劲的搂着程铠的脖子,死活不下来,程铠只能继续抱着他,问道:“你让我停下来是何意?”

    许柏说:“大姐夫,你不是你们清平伯府的世子吗?”

    程铠说:“是啊,我是我们府里的世子。

    ”

    许柏说:“世子不是应该住在比较显要的地方吗,你这带着我都到你们府里的后院了,你看看,再往后走,就是一些比较破败的院子里,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程铠有些不甚在意的说道:“自己的家里,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

    想到曹老先生笔下的那一大家子,许柏叹了口气,说:“大姐夫,这个家现在可不是由你当家的,住在哪里还真不一样呢,你是你们府里的世子,自然是哪里最好你就应该住在哪里,这不是一个谦让的问题,这是一个脸面的问题,不光是你跟我大姐的脸面,更是你们清平伯府的脸面,你一个堂堂的世子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你们府里的规矩何在呀?”

    看着许柏严肃点笑脸,程铠竟然无言以对,是啊,自己可是这清平伯府的世子呢,开春之后搬到后院去,自然是不如住在前面的院子里方便,程铠不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但是因为住在这后院,早上都要早起一刻钟往前面去骑马再去上衙。

    许柏看程铠一脸的意动,叹了口气,说:“我这四五岁的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我就不信你们府里的当家人不明白,你们府里的当家人要真不明白这道理,那你们这清平伯府还是别费那个劲了,有那么多的功名,都抵不过一句不懂规矩。

    ”

    程铠脸色都变了,许柏拍了拍程铠的肩膀,说:“大姐夫,咱们可是知己的亲戚,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大姐能够在你们家过的舒坦,过的好,我们侯府也得好好的关照你的,我们帮衬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清平伯府的威名,也不是因为你程铠的名气,为的就是我大姐这个人,我大姐在你们家过的好了,你们自然就好,我大姐在你们过的不好了,你们自然就不好,懂?”

    程铠像看什么怪物一样看着许柏,许柏轻轻的笑了笑,拿胖胖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程铠的脸,说:“大姐夫,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很明白,你不要以为我大姐嫁到你们家,就得什么都听你们家的摆布,我大姐是个人,不是个物件,我们永宁侯府不是那眼睁睁的看着出嫁的姑娘被人欺负的人家,特别是我跟我大哥,我们别的兄弟或许是端方的君子,可是我们不是啊,别人欺负了我们,没有道理我们不找回来,你说是不是?”

    程铠听到许柏的话,现在已经不想把这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当成是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自己一开始就轻了敌,现在只能是任由这个小家伙牵着自己的鼻子往前走。

    许柏说:“大姐夫,我们侯府不是那有权有势的人家,比起咱们这京城里的很多人家来说,我们不是那么挺出挑的人家,但是我们家的人团结啊,谁要欺负了我们家的人,我保证,一定会让欺负我们家的人知道花儿它为什么那样红,我老祖母,祖母,伯娘她们是大人,有些话说不出道不出的,可是我是小孩子,我说出来别人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大姐就是现在说不想跟你过了,我这就能做主把人给接回侯府去,府里的人还不会说我什么,大姐夫,您觉得呢?”

    程铠的脸色更加不好了,说:“我没想不跟你大姐好好过日子。

    ”

    许柏说:“先走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聊,聊完了你跟我大姐收拾收拾,跟着一起去我们府里住几天,我跟我姐姐这都回来了好几天了,给你们送信也不理,来人接也不让回娘家,你自己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啊,不是说什么结亲是结两姓之好的吗,我怎么觉得你们家跟我们家结亲是要结仇呢?”

    程铠想到这两年偶尔看到自己媳妇儿脸上的委屈,原来总想着等到媳妇儿自己当家做主,也就好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可是他忽略了自己在媳妇儿跟母亲之间的位置。

    有些人就是这样,眼睛从来就看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对家庭甚至是自己的付出,总是觉得这都是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既然都是这样的,到了自己这里,也就没什么需要做那个个别的了。

    这样的人,许柏挺瞧不上来的,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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