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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茗板着脸。

    &知道啦。

    &姜思茗心里还委屈呢,瞧着茗姐姐还这么维护那个女人,就替茗姐姐来气。

    ……

    秦卿原本打算直接走,走到餐厅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拿手袋。

    转身往回,便瞧见沈星渡拎着她的手袋出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也是不爽极了。

    她一只手牢牢捂着脖子,手边没有合适的膏药贴,她也不想那齿印血淋淋的露在外面。

    沈星渡没把包还给她,&走吧。

    &

    秦卿不乐意,出了餐厅,就要抢包。

    沈星渡有所防备,没让她得逞,只道:&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又要我用强?&

    他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儿。

    秦卿闭了闭眼,告诫自己要冷静,万不可太过冲动,冲动是魔鬼。

    刚才在包间里,她就想揍姜思茗了,是咬碎了后槽牙,才忍下来。

    她白着一张脸,狠狠瞪了沈星渡一眼,自顾上车。

    车门摔的震天响,车身都跟着晃了晃。

    沈星渡笑了下,跟着上车。

    她还拿手捂着脖子。

    他看过眼,直接把她的手扯下来,&我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捂着么。

    手那么脏,小心感染。

    &

    这会仔细一瞧,沈星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确实够狠。

    咬成这样,得多大气性。

    那病秧子面上瞧着是个温润的人,此处看来,与温润两字毫无干系。

    他手指碰了一下,换来秦卿的瞪视。

    他哼了声,&怎么没咬死你。

    &

    秦卿懒得跟他说话,也就没有吭声。

    沈星渡开车,找了家药店,要给她弄一下,秦卿不接受他的好意。

    为此又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秦卿自己对着镜子弄。

    沈星渡坐在旁边抽闷烟,被她的犟脾气,搞的十分不快。

    眼睛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脑袋上瞪出个洞。

    &你喜欢他什么?&

    秦卿不答,他就自说自话。

    &喜欢他性格古怪?喜欢他短命?&

    &闭嘴。

    &短命两个字是忌讳,秦卿不想听。

    &本来就短命,我说错了?&

    她猛然回头,顷刻间,直接把手里的碘酒泼到了他脸上。

    最可气是进了眼睛,在他嗞哇乱叫的时候,秦卿收拾了东西,下车走了。

    甩了这帮人,秦卿才觉得清净。

    也没耽搁,直接去了御春堂,泡在这中药馆里,闻着那中药材的气味,她反倒能安定一点。

    许是太急功近利,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先收敛几日。

    师父老说她沉不住气,又太过自傲,做事莽撞,倒是真的。

    柏润没想到她那么快回来,见她脸色也不太好,身上的衣服还有污渍,飞快扫过一眼后,也没多问,领着她进了堂内。

    下午有变天的趋势,这会天都暗下来,估摸着要下雨,便叫她进里面去。

    座位都已经收拾妥当。

    秦卿坐下来,并没有急着翻开本子做事,只是瞧着柏润,他在给她沏茶。

    柏润一转身,就撞上她的目光,那一瞬,心跳都漏了一拍,随即便跳的飞快,像是生病了。

    他把茶盏放下,&有事叫我。

    &

    &其实我更合适你四哥,不是么?&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

    谢晏深瞧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姑娘,突然嗤的一笑,这一笑,晃了姑娘的眼,她下意识的抿住唇,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你,你笑什么笑?&

    谢晏深本想喝茶,可手上的手隐隐作痛,也就作罢,&没什么。

    只是好奇,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

    姚盈盈舔了舔唇,想到那个惊险的晚上,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她记得,他当时帮忙挡了刀子,她上下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一直搁在腿上没动过的右手。

    &你的伤势怎么样?&

    &小事。

    &

    她再次审视眼前的人,其实她从没想过,能见到这些大佬级别的人物,还是在她遇险的时候,像天神一样出现。

    她垂着眼,手指交织在一块,心有所动摇。

    但理智告诉她,这些人心急深沉,指不定这件事就是他们自导自演,想动之以情。

    谢晏深:&你这两日先在这里待着。

    &

    &你,这是不是你故意设的圈套?&

    &什么?&

    &故意找人害我,故意出现救我。

    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

    谢晏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了一下,可笑容并未达到眼底,墨色的眸子,还是凉薄的。

    他没做解释,没再跟她废话。

    出了房间,他去了一趟李彦淮的办公室。

    正好诊完最后一个病人。

    谢晏深在沙发上坐下来,稍稍抬了一下右手,疼。

    李彦淮瞥了一眼,&姚盈盈你准备怎么处置?&

    &先在你这里待两天。

    &

    &有些事儿,其实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

    谢晏深笑而不语。

    李彦淮不多言,起身去给他泡茶。

    谢晏深却不打算多待,&不必了,我这就走了。

    &

    &新来的茶叶,不尝尝?&

    他摇摇头,&讨厌医院的味道。

    &

    李彦淮笑着摇摇头,没有强求。

    坐了片刻后,他便离开了诊所。

    御春堂。

    秦卿仔细研究完了,他这些年一直以来的用药。

    然后在药柜前,瞧着这里的药材,拿出来闻上一闻。

    没人进来打扰她,柏润一直站在门口,脑子里盘旋着的,一直是她那句,她更配谢晏深。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的女人,甚至于她说那话的神态,他都牢牢的给刻在了脑子里。

    谢晏深出现的猝不及防,柏润抬眼,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边上,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或者说,是他想的太入神,竟然没听到一点动静。

    谢晏深明明就站在他边上,两三步的距离。

    他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四哥。

    &

    &嗯。

    &

    谢晏深看着里面的人,冲着他摆了摆手,&去给我沏茶。

    &

    他依言出去了。

    柏润那一声四哥喊的响亮,秦卿自是听到了,她背对着门,借着梯子站在高处。

    谢晏深进来,在她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来,药方写了一半。

    字写的挺差。

    他抬起眼,正好对上秦卿望下来的目光。

    她今天受了一肚子气,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化。

    打小,还没有人敢这样欺负她,她也从未如此怂过。

    &下来。

    &他收回视线,抬着头,费劲。

    秦卿偏不下来,所幸就坐在了梯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专程来看我的么?&

    他不跟她对话,拿了桌上的笔,转了一圈,视线落在那张纸上,顺手给她纠了个错别字。

    他今天穿了西装,手上的伤掩在里面,没系领带,显得没那么正式。

    腰背挺得笔直,习惯性的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暖光落在身上,很是温善。

    秦卿:&姜思茗盯上我了。

    &

    他仍不回应。

    像是听不见。

    秦卿心里烦闷,差点把手里的药材丢过去,可转念想到外公的叮嘱,还是罢手,她撇撇嘴,&我脖子到现在还疼。

    &

    这时,柏润泡了茶进来,放在他的手边,又迅速的退了出去。

    谢晏深放下笔,端起茶盏品了品,淡声道:&下来说话。

    &

    眼皮都不抬一下。

    秦卿看出来了,他是不喜欢别人高高在上同他说话。

    今天她受了气,便没那么顺从,没理他的话。

    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秦卿第三次爬上去的时候,拿了药材,下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她连人带着梯子,一起摔了下来。

    倒下的瞬间,谢晏深端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茶水倾出,湿了衣袖。

    他亲眼所见,这人摔下来的时候,只把药材护在胸口,就那么由着自己摔下来,没有一点自救措施。

    薄唇抿成一条线,放下茶盏,起身过去。

    她已经坐起来,手里的药材一点没撒。

    额头估计是撞到了那里,有个血印子,一圈泛着红。

    他拿了她手里的药材,放在桌上。

    &这东西比自己还重要?&

    她摔的不轻,脚有点疼,反正药材已经放好,也就不急着起来,坐在地上,说:&习惯性动作。

    小时候不懂,糟蹋过药材,被外公狠狠教训过,后来就不敢了。

    &

    谢晏深:&起来。

    &

    &起不来,疼。

    &

    他伸手,秦卿扫了一眼。

    抬眸看过去。

    这两日尤为憋屈,脖子上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她伸出手,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随即反手握住,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谢晏深当即弯了腰,右手伤着,使不出力,便显得被动,只能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秦卿的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刚要张嘴,谢晏深似是看穿她的意图,冷道:&敢。

    &

    &哼。

    &她怎么不敢,仰起头,在他喉结下方,含住了小小一块软肉,轻轻吸允。

    柔软的触感,敏感的位置。

    引得谢晏深心浮气躁。

    他原本还撑着身子,下一刻,就由着摔了下去,摔在了她的身上,也中断了她的举动。

    然而,草莓还是种下了,很淡的一个。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展露了一个得逞后的笑颜。

    他要起身,秦卿揪住他的衣服,看着他,说:&你娶我吧。

    &

    他用力扯开她的手,扶着旁边的柜子起身,整了一下衣服,沉声道:&你不配。

    &

    秦卿不恼,兀自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娶我的,你只能娶我。

    &

    她说的极认真,乌黑的眸里藏着偏执。

    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盯住一点,眼眶渐渐泛红。

    抬起手想要触碰他,被一下打开,手背瞬间泛红,她委委屈屈的说:&我被欺负了。

    &

    心口无端的疼痛,让他有些烦闷。

    谢晏深:&这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既然做了,你就应该料到这样的后果。

    &

    他捏住她的下巴,无视她眼里含着的眼泪,眼底透露出来的难过,&玩可以,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思茗欺负你,就给我受着。

    &

    他眸色微冷,从她身侧走过,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秦卿扶着桌案,恍惚了一阵,手指慢慢曲起,指尖微微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好一会之后,她才继续手头的工作。

    两人没再说话,秦卿也没再看他。

    认真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她都想给他来一味毒药。

    她把所需的药材统统摆在了桌案上,每一样几克,都标明好了。

    随即,唤了柏润进来,准备好炖药的砂锅,她去亲自熬药。

    人就晾在那里,不管不问。

    好像刚刚叫他娶她的人,不是她。

    后院,她坐在边上候着,掐着时间。

    刚落座没一会,谢晏深过来,同柏润说了一声,就要走。

    秦卿余光瞥他一眼,没吱声。

    只把手里的扇子狠狠掷在地上。

    抬高声音问柏润,&柏润,若是有人当众羞辱你,你该如何?&

    这话,自是说给谢晏深听。

    他步子只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外。

    不等柏润回答。

    她便恶狠狠的说:&若再有下次,我打爆她的狗头,谁的面子都不顾。

    &

    人已经出了院子的门,看不见身影了。

    秦卿的怒气顷刻间消散,接下去便是长久的沉默。

    柏润站在她身侧,余光看过去,由上而下,只看到她睫毛轻轻颤动。

    &药方,还有煎药时候的注意事项我都写着了,接下去就交给你了。

    我回去休息。

    &

    她起身,语气听不出什么。

    她走路时,身姿挺拔,身影竟是有几分落寞。

    柏润不由的开口,&也不差这一时,一会我送你回去。

    &

    她没停,只道:&讨厌你们。

    &

    ……

    柏润把煎好的药,分别装好,与姜凤泉知会一声后,便回了宁安区。

    谢晏深在书房办公,秦茗也在,她盘腿坐在茶几前。

    拿着素描本,正在画画。

    两人各做各的,气氛很是融洽。

    柏润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派祥和的画面,他注意到,谢晏深喉结下方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几道抓痕。

    都有血痕。

    他只飞快的扫视一眼,便收回视线,说:&四哥,药已经带回来。

    秦卿小姐说,每天早上一贴就行。

    药量正好是半个月的。

    &

    秦茗停下笔,&秦卿呢?有没有跟你一块来?&

    &秦卿小姐回家了,说是累了,要去休息。

    &

    &哦。

    &秦茗放下笔,&我去上个洗手间。

    &

    她出去。

    几分钟后,谢晏深揉了揉额头,&我走以后,她说什么了?&

    柏润:&讨厌你们。

    &

    谢晏深揉了揉胸口,回来以后,他便一直不太舒服。

    柏润见着,立刻关切道:&四哥,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微拧着眉,说:&没事。

    &

    谢晏深:&去查一下,姜思茗今天干了什么。

    &

    &是。

    &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秦卿这件事上撒谎,后果自负。

    &他警告道。

    柏润浑身紧绷,用力点头,&明白。

    &

    谢晏深合上文件,渡步到茶几前,素描本上,是他的肖像。

    就是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可她并不知道,他今日并没有认真工作,心思也不在工作上。

    他把画放回原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一时没拿稳,茶盏落在了画上。

    毁了。

    正好,秦茗回来,呀了一声,赶忙上前,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谢晏深:&抱歉,没拿稳。

    不过我已经看过了,画得很好。

    这是她第一次画,当初谢谨言都没有这待遇。

    秦茗瞧着被毁掉的画,压下心里的不快,&没关系,第一次也没画好。

    下次,我会画的更好。

    &

    &我觉得挺好。

    &

    她笑道:&在你嘴里,就没有不好的。

    我什么都好么?&

    &那是自然。

    &

    ……

    第二天,谢晏深喝了秦卿的药。

    结果到了下午,他竟然说不出话。

    他让柏润去找秦卿,肯定是她在药里做了手脚。

    然而,柏润在公寓等到晚上,也没等到秦卿出现。

    随即,他找了房东,拿了钥匙开门进去,人也不在。

    打电话,不接。

    到了半夜,谢晏深收到了她发来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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