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重新叫一个。”南之鸿不紧不慢。
瞿新南很想叫网约车先走，但南之鸿阴阳怪气的，说什么约会了先离开，不负责云云。
“……说真的，不跟我结婚吗？”南之鸿有点喝多了，舌头不那么自然，“跟我结婚，好处很多。”
瞿新南深吸一口气。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会考虑和你结婚。”瞿新南说。
南之鸿立马坐正了身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拿出手机：“等下，我录音。你也喝了不少，我怕你等会儿不认账。”
瞿新南：“……”
这货果然把手机调到了录音界面：“开始，你问吧，我保管给你最好的答案。”
瞿新南表情认真：“在你心里，我是这个世上最漂亮、最优秀的女人吗？”
南之鸿想要回答，瞿新南制止了他：“遵从你的内心，不要撒谎。人可以毫无底线，但婚姻是大事，若你连这点尊重也不肯给我，那我觉得毫无必要。”
南之鸿：“……”
他沉默了很久。
瞿新南：“如果有一天，哪怕你不喜欢我，但在你心里我最重要，你再来找我谈论婚姻。”
南之鸿：“小瞿总，你这就没意思了。”
“你一直骚扰我，我也觉得你怪没意思的，但我没有撕破脸，不是吗？”瞿新南道，“尊重是相互的。”
南之鸿低垂了视线。
瞿新南没有提海德拉，那应该是南之鸿的禁忌。
代驾半个小时后匆忙赶过来，瞿新南和南之鸿终于坐上了回家的车。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沉默看着街景。
路灯的光，孤零零照着空旷的马路，凌晨既无行人也无车辆。
一切都很空，人的心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