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在周五做了一台手术。

    手术很成功。

    但她自己状态特别差。在更衣室里不能动,后背一整块发黑,她几乎无法站直。

    叶嘉映不知情况。

    “云乔,你是不是累着了?”她要搀扶云乔。

    云乔:“打、打个电话……”

    打电话给席兰廷。

    席兰廷来接了她。

    云乔后来整整半个月没去医院。

    席兰廷放了很多心尖血给她,他眼睛彻底失明,需要长时间来恢复;而云乔在梦里无法醒过来。

    夫妻俩都受了重创。

    饶是如此,云乔的手术还是成功了,病人出院之后还特意来感谢她。

    不管是医院的同事还是病人,都认可她是医生。

    饶是潦草,云乔也感觉自己完成了此生的目标。

    “……我要请假。”云乔去了趟医院,“身体出了点问题,大概要休养几个月。若过完年没什么事,我再来上班。”

    医院一方面可惜,又不敢阻拦,只得保留了她的职位。

    已经是九月初了。

    他们和程立的约定,也快到了。云乔不能再折腾,让席兰廷放血给她;而她也到了枯萎的时候,动不动就浑身难受。

    所以,保全体力最重要。

    她从医院出来,拿了点自己的私人物品,站在医院门口,有点愣神。

    深秋的燕城,秋高气爽,阳光不烫,一切都很舒服。

    云乔心里,却很失落。

    她在和这里作别,而他们并不知情。

    他们夫妻俩休养生息的日子里,不怎么交际,就在家里吃吃饭、看看书,偶然出去走走。

    他们常去的戏园子,换了老板与台柱子。

    很飒爽的女老板晏玹去了上海,听闻她要结婚了;罗筠生暗恋她多时,有过争取的,但晏玹很明确拒绝了他。

    他情场失意,远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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