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又特意拿出地图,在汪/洋的大海上指明了私人小岛。
顾馨儿恍恍惚惚的听着律师的叮嘱。
他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最后她只拿走了那枚戒指。
律师惊讶的望着她,疑惑道:“温太太,如果你是担心这些资产会被警方盯上,那其实大可不必,温/总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些钱明面上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继承了也不会惹麻烦......”
顾馨儿把遗嘱推回去,打断律师的话:“你帮我立一份协议吧,五年内,如果温予易能回来,这些资产全都还给他,如果五年后还是没有消息,就把这些资产捐给那些更有需要的人。
”
这么多钱竟然要捐出去?
律师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庞大的一笔资产,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动心。
“温太太,你考虑清楚了吗?”
“事实上,温予易如果没有出事,我们就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以后你也不用叫我温太太了。
”顾馨儿几乎没有多看遗嘱一眼,和乔心安离开了律所。
司机不知道去哪了,乔心安去对面的露天停车场找司机。
顾馨儿麻木的站在大街上,望着来来往往汹/涌攒动的人群,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织就的大网,紧紧笼罩着她。
她低头望着手里冰冷的戒指,那上面深色的刻痕清晰可见,就像一笔一划镌刻在她的心上。
她忽然咬着嘴,蹲在大街上,呜咽着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小/腹里的孩子发出了轻微的抗议,身体传来一丝不适,她忍着难受,将眼眶里的泪花擦干,缓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突然之间,她看到对面街口一道颀长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