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战老太爷知道宁熙和战斯爵去领证,倒也没有生气到失去理智。
只是骂他们几句无法无天罢了。
可今天晚上战斯爵的这句话,无疑又点燃了战老太爷心中的炸药桶,他一下子僵在原地。
但越是生气,他越是平静下来了,面无表情地盯着战斯爵:“你对她认真到了这个地步?”
“我给过你答案,继承权和她二选一时,我选她。
”战斯爵毫无犹豫:“所以停止你可笑的讽刺,这并不会影响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
战老太爷一改往日的暴跳如雷,神情冷得像冰,一字一顿:“阿爵,在今晚之前,我可以当你们是小打小闹不予理会,但是现在,我非要她离开不可。
”
犹如表面平静的湖泊,内里是一阵惊涛骇浪,携裹着凛冽的寒霜,从四面八方袭来,拉扯着人往下坠。
战斯爵从来都知道战老太爷一直没有动真格......
他揣在兜里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宁熙和两个孩子是我的底线,爷爷,既然你挑明了,那我也知会你一声,谁找她不痛快,我绝不放过。
”
战斯爵说完便不再看老太爷一眼,径直离开了。
如预料中那样,他也没听到战老太爷不满的叫嚣。
这反而是老太爷真正动怒的前兆。
煮水不响,响水不煮,最沉闷的才最是危险。
他回到楼上,宁熙正和两个小家伙收拾好了餐桌,餐桌上摆了好几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他心里松了一根弦,莫名安稳了些。
宁熙腰间系着围裙,眉目安静地望着他,藏着一丝忐忑:“和爷爷谈好了么?他有没有为难你?”
宁熙最不希望的就是战斯爵夹在她和老太爷中间。
她一直退让老太爷,最大的原因就是老太爷养育战斯爵多年,如今已经年迈,不再是壮年,稍有刺激也许她就会成为罪人,那将会变成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能为难我什么?不过就是说些无痛不痒的威胁。
”战斯爵云淡风轻地说着。
宁熙看不出他担忧,也跟着放下心了。
“那快点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
宝贝也跟着跑去洗手。
......
晚餐后,一家人去楼下散了会步消消食。
宝贝依恋地拉着宁熙的小手,和她说起一整天在学校里发生了过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宁熙就会觉得很幸福,无论工作有多辛苦疲倦,只要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会觉得满足,眼底只剩下柔情。
半小时后,佣人带着两个宝宝回家,战斯爵驱车带了宁熙去了一个地方——
城郊的私人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