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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晟从腰间解下一枚翡绿翡绿的玉佩,说要添作彩头,旁边的长孙无垢明显微微一颤,高士廉也是面色微变,坐在高不凡身边的长孙无忌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不过马上又重新坐下,虽然在竭力掩饰,但明显看得出有一丝不安。

    高不凡心中一动,莫非这枚玉佩有什么玄机不成,便运足目力望去,可惜所处的位置有点远,角度也不合适,只是勉强看到是一枚圆形的翡翠玉佩,上面似乎还雕刻有图案。

    旁边的高君贤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正抻长脖子审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宇文智及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咕噜道:“什么破玉佩,顶多就值十把两银子,如何能跟七十两金子相比,长孙老头忒抠门,也好意思拿出来?”

    这时只听长孙晟微笑道:“此玉佩乃先帝御赐之物,今日才俊云集,老夫便斗胆借花献佛,但愿我大隋人才辈出,国运昌隆!”

    此言一出,再次全场沸腾,气氛比上一波还要热烈,毕竟七十两金子虽多,但先帝御赐之物更是无价,根本不是钱银所能衡量的。

    “原来竟是先帝御赐之物,可否让奴家先睹为快?”公孙盈袖美眸连闪道。

    “自无不可!”长孙晟微笑着把玉佩递给公孙盈袖,后者连忙站起来,微屈着左膝,恭敬地双手接过,这才重新坐下细细欣赏起来。

    这枚玉佩的做工很精致,关键上面雕刻的图案竟然是龙凤呈祥,公孙盈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瞥了旁边的长孙无垢一眼,后者此时正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御赐之物果然巧夺天工,奴家算是长眼了。”公孙盈袖把玉佩还给了长孙晟。

    卢太守马上又要了去,欣赏过后便若有所思地看了长孙晟一眼,轻咳一声道:“御赐之物太过珍贵了,用作彩头怕是不妥,长孙将军如果一时间没有合适之物,宁可免了吧。”

    长孙晟微笑摇头道:“无妨,这玉佩是老夫当年第一次出使突厥回来后,先帝所赐,现在老夫转赠给大隋的后起之秀,想必先帝也不会怪罪,但愿获此玉佩者日后能成为国之栋梁,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亦不算枉费本将军的一片苦心。”

    卢太守闻言肃容道:“长孙将军拳拳报国之心,实乃我辈锴模,惟愿我大隋人才辈出,国泰民安!”

    在场一众官员又纷纷出言附和,大赞长孙将军和卢太守如何忠君爱国,并祝愿大隋如何如何国运昌隆长盛不衰之类,就连宇文化及也捏着鼻子恭维了几句,没办法,谁让隋帝杨广最爱听这些,今日如果不表态,日后传到杨广耳中只怕有麻烦。

    好了,这下彩头有了,一块卢太守自用的端砚,周县令的二十两银子,宇文兄弟的七十两金子,最后还有御赐的玉佩一块,这次若夺得魁首,还真是名利双收。

    于是乎,在场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就连高世雄和高世衡这两个半文盲也卯足劲头,准备憋两首打油诗出来碰运气,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彩头什么的倒无所谓,关键是想参与一下!

    高清远自然不把高世雄兄弟放在眼内,当然也不会把高不凡放在眼内,因为他自己说了不会写诗,所以高清远便把剩下的高君贤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此时,只见卢太守笑吟吟地一指天上的明月朗声道,自古以来吟月的诗句不胜枚举,但写得好的却少之又少,今晚不若以月为题,请在座诸位俊才赋诗一首,择最优者为魁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毕竟在场会作诗的官员当中就数卢太守的官最大,而当官的人当中也是卢太守最会作诗,自然只能听他的!

    这位卢太守估计是技痒了,不炫一把不舒服斯司,所以捋着须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本官便先吟为敬,权当抛砖引玉了。”

    “时逢月团圆,满把清辉洒人间。遥忆故乡人和事,一重还隔一重山。”

    先不管卢太守抛出来的是“玉”还是“砖”,反正赞美就完事了,一时间马屁如潮,捧得卢太守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此诗只能算中规中矩,远远算不得出彩!

    周县令乃评判之一,不过这家伙显然也想露出一把脸,于是口沾一首《秋月》,同样赢得一阵马屁,不过拍马屁的人又低了一级,大部分是他的下属。

    周县令吟完诗,笑眯眯地道:“卢大人是抛玉引砖,下官才是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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