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要亮的缘故吧,这次,我没有梦见黑狗,也没出现任何不适,总之,这是我入阳以来睡得最舒坦的一次。
但我心里清楚,这应该暴风雨之前的黎明,平静只是表象,马上迎来的就将是狂风暴雨。
睡得酣畅淋漓之际,忽然感觉脸上有点痒,伸手一摸,细嫩光滑顿时一惊,仓皇睁开眼,发现我竟然抓住了一只纤纤玉手
“我去,你谁啊!”
我大叫一声,抬头一看,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正蹲在我的脑门前。这姑娘白白净净的,顶着鸭舌帽,带着浓蓝色的潮流眼镜。
到底是修为太低了,还是睡得太沉了,有人进屋且到了我跟前,我竟然没发现。
我这么一喊,刘大进和巩俊岩也醒了。
两个家伙和我一样,都蜷缩在墙角,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人。因为床被砸碎了,我们只能你枕着我,我枕着你,中间还躺着一只大黑猫。我估计外人瞧了这场景,内心里肯定会勾勒出不少的画面来!
“我有病!”姑娘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你可不有病嘛,谁没病蹲在别人脑袋前看人睡觉啊!还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赶紧把抓住的手甩了回去。
女孩道:“你脸上有蚊子,我就是替你抓住它而已。”
说着,一摊手,掌心里还真有一只蚊子。令我诧异的是,这蚊子还活着,只是扇着翅膀飞不起来。
“哦,我把它的腿都打断了。”姑娘解释道:“我怕你误会,所以,我把它留着做证据。”
把蚊子打断腿?
听起来都新鲜!
我和刘大进、巩俊岩犹如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这姑娘,又看她手心里的蚊子,你还别说,这蚊子的几条腿还真都是断的
我揉了揉脸,也确实有个包。
“你干嘛的?”刘大进瘪嘴道:“给蚊子做双眼皮,给蜈蚣做鞋套,给苍蝇做眼罩的说的就是你吧。”
“我有病,我真有病!”姑娘噗的一口,将蚊子吹了出去。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什么人啊,可不有病吗?没头没脑地跑我脑门前耍蚊子来了!
“你是来看病得吧?”我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对,你就是网上那个特著名的神医嘛!”姑娘也随之站起身,有些神经质地看了看周围道:“你不会是骗子吧,否则房间怎么砸成这样了?”
“什么话啊,你见过长的如此眉清目秀的骗子吗?”我翻着白眼道:“你就别说没头没脑的话了,告诉我,你来要做什么。除了结扎手术和痔疮杀毒我不做,其他的就没我不会的。”
姑娘没理我这茬,而是反问道:“那你是擅长解毒啊,还是外科啊,还是缝合啊,还是内科啊”
我越发糊涂了,挠挠头道:“姑娘,饶了我吧,你好好说话行不?”
姑娘耸肩,一回身,拿出了一个口袋,从里面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道:“还不够明白吗?我,找你看病。你要是善于解毒,这瓶农药我当场就喝掉。你要是擅长缝合,看见了吗?这匕首我当场割腕。你要是擅长外科手术,那行,我从对面的楼上飞下来,到时候你给我缝补上。你要是适合内科,来搭把手,我躺下,你们朝我当胸,来个胸口碎大石。总之一句话,我把自己整死,然后,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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