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帮有听说陈铭第二天就要盖瓦了,连忙跑了过来。

    “陈医师,按道理来讲,你建木楼,是要上梁的。有房梁压着,这屋才稳当啊。”陈帮有说道。

    农村里过去建房子,都是要上梁的,上梁就有很多规矩,要看日子,还要很多礼仪。这些规矩,作为梅山水师的陈铭是懂的。小时候跟着陈老爹也给村子里一些人家里上过梁。

    “过几天就下雨了,之前又没准备,现在临时想搞也来不及了。这瓦得抓紧盖起来,不然下一场雨,我这屋里就变成鱼塘了。”陈铭嫌太麻烦。

    现在农村里建砖瓦房,都不兴上梁了。陈铭虽然建了木楼,也不想麻烦,上个梁,又劳心又劳力。何必那么麻烦,最多是请村里人来吃顿饭,庆祝一下就行了。

    陈帮有没劝成陈铭,有些不太高兴。多少年没看到上梁了,本来以为陈铭家建新楼,要上个梁。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讲传统了。

    “真不上梁?”陈帮有问道。

    “真不上了,时间也来不及了。过两天真的要下雨。很大的雨。你让民安哥注意一下,你们家那老房子可有些破,雨下大一点,可别淋塌了。”陈铭提醒道。

    “不上就不上,怎么还说我家要塌房呢?”陈帮有有些沮丧地回家去了。

    陈铭听陈帮有这么一说,连忙给陈民安去了一个电话。

    陈民安对陈铭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回头我会主意的。老头子的话你别在意。老人家就喜欢个热闹。他也是把你当自己人。”

    “晓得呢。不过上梁太麻烦了。主要还是来不及,马上要下雨了,我把瓦盖好,还得把院子整一整,该水泥硬化的,要用手水泥硬化。”没有依着陈帮有,陈铭心里还有略微有些亏欠的。毕竟陈帮有一直非常照顾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亲人。

    第二天,订好的琉璃瓦就送了过来,路修好了就是方便,买东西根本不用自己去,打个电话过去,立马把东西送了过来。

    有村里人帮忙,一个上午功夫就把木楼的琉璃瓦给盖好了。但是陈铭的木楼却还不算完工。内饰外饰都还没有做好。

    下午的时候,陈铭便和来帮忙的村里人一道将院子里收拾干净,又叫来挖机将院子弄平整。

    连续两三天,天气依然晴朗。

    马岩每天都要来陈铭家一趟,生怕陈铭把两个人打赌的事给忘了。

    “陈医师啊,看样子,这雨是下不起来了。你家的壮阳酒还有剩的么?要不要再酿几锅酒接起啊?”马岩就馋那口壮阳酒啊。

    “你急个啥?这才过去几天?明天就下雨了。你回去跟你婆娘讲了没?土鸡要准备好啊。街上买的那饲料鸡我可不吃。”陈铭抬头看了看天色。修士看天色跟普通人看天色可不是一回事。

    马岩还以为天色变了,抬头一看,天还是湛蓝湛蓝的,太阳还是暖暖的。看着天色,再晴个十天八天的,根本没问题。至少第二天不可能会下雨。

    “你放心吧。明天要是下午了,我把我家的老母鸡给宰了。”马岩说道。

    “老母鸡你要炖久点,不然吃不烂。”陈铭提醒道。

    “我用高压锅炖!”马岩笑道。你还是准备好壮阳酒吧。

    到了晚上,天色就不大对劲了,月亮像长了毛似的。

    “马岩,晒楼上的萝卜丝忘记收了,你快去收起来,明天怕是要变天了。”陈秀荷在院子里喊道。

    马岩正在家里看电视,懒得跑出去:“我说你个傻婆娘,当真是一孕傻三年。这天气十天半个月都不会下雨。反正这个时候也已经下露了,不如放到外面,明天接着晒一天就行了。”

    “晒你的脑壳!都快下雨了,还晒个屁!赶紧给老娘去收下来,不然今天你莫上老娘的床。”陈秀荷怒道。

    马岩见婆娘发飙了,连忙跑上了晒楼。抬头看了看天空,立即哭丧着脸:“还真是变天了啊!惨了,我家的老母鸡啊,明天要给炖啰。”

    “你还想吃老母鸡,鸡粪都不给你吃。”陈秀荷也跟着上来,抱起一个竹筐就往楼下走。

    因为家里开了饭店,陈秀荷准备做一些萝卜条,可以做成风味小碟送给顾客。

    “婆娘,跟你说个事。”马岩准备提前给陈秀荷打个预防针。

    “啥事?”陈秀荷看马岩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好事。

    “前几天我跟陈医师打了个赌。”马岩抬头看了一下陈秀荷的脸色。

    “呦呵,你可以啊,现在都跟陈医师打赌了。赌什么了?”陈秀荷脸上似乎没什么变化。

    “陈医师说这几天要变天,我说还可以晴个一个月。我们就赌一个星期内下不下雨。不下雨就是我赢。”马岩说道。

    “赌什么?”陈秀荷问道。

    “我赢了,我每天可以去陈医师家蹭酒喝。”马岩说道。

    “就是喝那个壮阳酒?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就靠喝药酒了。”陈秀荷笑道。

    “谁晚上在喊不要不要的?”马岩嘿嘿一笑。

    “混蛋!你输了呢?”陈秀荷说道。

    “输了,他每天来我们店里,一天一只土鸡炖汤。”马岩抓了抓脑壳。

    “一天一只土鸡炖汤都无所谓,反正是陈医师吃。他要是天天来,我天天给他炖鸡吃。但是,你现在可以啊,竟然敢跟陈医师打赌了。你是不是太飘了?”陈秀荷突然揪着马岩的耳朵,用力一提。

    “哎哟,哎哟,婆娘,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马岩连忙告饶。

    第二天一早,雨就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到了中午的时候雨得越来越大。

    陈铭没把和马岩打的赌当回事,中午自然没去马岩家。下这么大的雨,为了一餐饭往马岩家跑,有失修士的体面。

    马岩两口子倒是真当回事,上午就把家里芦花老母鸡给宰了,放在锅子里微火炖了一两个小时,那香味满院子飘。

    只是到了中午也没见陈医师过去,陈秀荷问马岩:“陈医师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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