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下子不可控地落了下来。
我摸着脸,像个小孩子一样拼命擦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完。
最后抱着枕头,我在病房里泣不成声。
顾,顾臣邢……顾臣邢,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段时间,我伤心了很久很久,差点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了。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从这段情绪里走出来的。
我只是觉得他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意思不就是还有一丝丝可能会回来呢?我还有千万分的机会和他相遇对不对?这一等。
就是八年。
我看着眼前的顾臣邢,心里那尘封了很久很久的伤痕好像再次被割裂开。
「这八年,你能告诉我你去哪了吗?」
顾臣邢眸光一下子深了下去,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和我说。
然后他薄唇轻启,我忽然就不想听了。
拦住了他,我道:「算了,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