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清没有脱衣裳,和衣躺在外侧,看着床顶。
床顶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雨寒挂上了海兽葡萄纹银香囊,其中星火点点,散发出微甜而温暖的香气,或许刚才被他躺下的时候碰到,此刻正轻轻摇晃着。
“人死不能复生。”苏雨寒道。
除此之外,更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嗯。”沈崇清闷声道。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心里藏了很多情绪,复杂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心疼紫姨过去的遭遇,也为她的猝然离世而悲伤,可是心中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沉沉地压在心头。
那些情绪,有的关于过去,比如他想起了母亲,紫姨去世,属于母亲在这世间的印记又少了;有的关于未来,比如他想到了一言难尽的胡念,他几乎可以预见到未来的麻烦,可是这事关承诺。
苏雨寒能感受到他无言的悲伤,试探着道:“要不你哭一场?哭出来就好了。”
沈崇清:“哭不出来。”
“那你换种情绪,比如想着我不在了……唔唔唔……”
沈崇清捂住了苏雨寒的嘴,怒目相视。
他确实换了一种情绪,换成了愤怒。
苏雨寒:“……”
她眨巴着眼睛,用眼神告饶。
沈崇清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碧落黄泉,他陪着她。
苏雨寒拉开他的手,“胡说,就算真的有事,不也得想着孩子们吗?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担当呢?你在河南出事的时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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