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来了。”冯星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出声喊道。
晋王和春秋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苏怀礼。
春秋神色淡然,目光没有看向苏怀礼,继续低头看向围绕自己的孩子。
苏怀礼心中更不是滋味,对晋王拱拱手道:“王爷,下官听说您在这里,所以来拜见。”
晋王道:“本王也只是微服来这里看看,苏大人不必多礼,自去忙你的便是。”
苏怀礼却不想他和春秋在一起,便托词有事想单独和他说,请他单独说话。
冯星殊道:“若是王爷不嫌弃,可以去卑职的书房。”
他现在几乎以善堂为家,在这里也有一处书房。
于是,晋王跟着苏怀礼去了书房。
春秋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依然平静。
——她以为自己会念念不忘,但是却早已忘记,现在再见苏怀礼,已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淡漠疏离。
她那些茫然无知的年少时光,同那段感情,那个无缘的孩子,已经一起埋葬在了岁月之中。
苏怀礼忽然转头,和她四目相对,目光中却写满复杂。
春秋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古井无波地看着他。
她站在屋里,周围围绕着一圈或大或小的孩子,阳光正好抵达她的脚下,她就恰好站在光影交界之处,无悲无喜。
苏怀礼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般。
“苏大人?”晋王回头,轻唤一声,同时有些担忧地看向春秋。
显然,他已经知道春秋和苏怀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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