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踪迹。
几人藏在岩石后,目睹下方的楚军浩浩汤汤的经过,为首的人应当就是梁王。
“怎么是他?”秦骊珠低呼出声。
身侧的沈墨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唇瓣,秦骊珠蓦地瞪大双眸,有些不知所措。
她试着动了动唇瓣,使得沈墨感到自己手掌心痒痒的,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别说话。”
梁军军队里不乏有武艺高强者,倘若他们暴露了行径,凶多吉少,更是会给沈将军等添乱。
秦骊珠眨了眨眼,无声的应答。
“我应当没认错人,那骑在马上,还带着镣铐的人是贺家六郎贺云宴?”
沈墨总算收回手,按捺下内心那股异样,心虚的别过眼去竟不敢与秦骊珠目光对视。
“骊珠表姐,你没认错人,那人正是贺云宴。”
只不过他为何双手被迫带了镣铐?而看他如此机敏的人,不至于没有脱身的法子,定是他还有其他计划。
“我可是听方麒安说了,这贺云宴通敌卖国,投靠梁军,并且还将负责押送的粮草,原封不动都上交给叛军。我若是逮到他,非得把他大卸八块。”秦骊珠越说越愤慨。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与梁王内部意见产生分歧,否则也不会被迫戴镣铐。”沈宝珠试图分析。
“或许他是想要蒙蔽旁人,让旁人以为他和叛军已决裂,而他眼下只是个俘虏罢了。”
秦骊珠惊诧道:“宝珠,你言之有理,不论是哪个缘由,这都与
我们无关。”
他们还需要尽快赶路,但由于半路上遇到叛军一行人,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担忧起叛军即将路过的那些城池。
那些必经之路的城池少不得又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而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未必不知道那些奏折却选择袖手旁观,一心只求长生之道,不顾百姓哀声哉道,不顾民间疾苦。
难怪涧西水中打捞出来的石碑也写着楚国将亡,虽说那石碑被陛下命人摧毁,可百姓却切实相信,认为这是上天的指示。
崇文帝又气又怒,命人抓人,敢谣言惑众者,格杀勿论!
铁血手段的确让人望而生畏,百姓敢怒不敢言,也深知陛下并非英明神武,反而是冷酷与残暴。
楚国各地皆有起义军揭竿而起,遍地开花。
其中最具有优势的便是梁王,梁王一马当先,势不可挡。
“宝珠,你说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秦骊珠有些茫然,喃喃自语着:“或许你没看到那些百姓流离失所,到处流浪,吃不饱还有饿死在路上的模样。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双手环住肩膀,“宝珠,我真的厌恶战争哪怕眼下波及不到京城,可就算这样,我也讨厌。”
沈宝珠深以为然,不管什么时代,打仗最影响的就是黎明百姓。
百姓苦不堪言,可那些上位者眼里,百姓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他们可以冷眼旁观。
百姓不过是蝼蚁罢了。
“表姐,
我相信爹爹他们会打胜仗!也会让天下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