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见她脸色难看得紧,直接视若无睹,若无其事道:“二妹妹,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在此先恭喜二妹妹觅得如意郎君,祝二妹妹与二妹夫琴瑟和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孟瑾玉听着她说祝福自己,只觉无比的讽刺。她是侯爵夫人,前几天被封了三品诰命,成为诰命夫人,而自己嫁给一介商贾,明显是跟她耀武扬威,嘲讽她来了。
孟瑾玉冷声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孟瑾瑶也没惯着她:“二妹妹觉得是,那就是吧。”
闻言,孟瑾玉脸色僵住,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话。
孟瑾瑶也不在意她想什么,冲身边的清秋递了个眼神,然后道:“今日你出嫁,姐姐准备了一份薄礼,也不知二妹妹是否喜欢,还望二妹妹莫要嫌弃。”
她话音落下,清秋就上前,将手中的木匣子放下。
孟瑾玉没看礼物,眼神阴郁地睨着孟瑾瑶,没好气道:“把你的东西拿回去,谁稀罕你的贺礼?一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礼我已经送到了,至于要如何处置,也随二妹妹的意。”孟瑾瑶也不屑与她争辩,转头就对身边的丫鬟道,“婵儿,清秋,我们走吧。”
说罢,孟瑾瑶头也不回的离去。
孟瑾玉被她气得不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若孟瑾瑶跟她争执两句,她还不至于如此生气,吩咐身边的丫鬟:“晴儿,把她带来的东西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儿。”
晴儿闻言惊住,似乎是没想到自家主子会如此极端,她上前两步拿起那木匣子,打开瞧了眼,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二姑娘,大姑娘送了一对玉镯,瞧着成色还可以,值些银子的。您嫁到邓家,三朝过后,就随姑爷去扬州了,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女子的嫁妆就是依靠,您带多点财物准儿没错的,这镯子您不喜欢,以后拿去典当了,换成银子就好。”
孟瑾玉听罢,就想起自己的嫁妆单子,这份嫁妆寒酸的很,那上面的东西也没多少值钱的。
她向祖母诉苦,祖母却说如今孟家不如往日,让她要体谅长辈,说她嫁到邓家不愁吃穿。多少姑娘嫁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也不愁吃穿啊,可嫁妆不丰厚,在婆家也没底气,手头上也拮据。
真是好的很啊,孟家把她卖了个好价钱,却连一副体面的嫁妆都没给她,也不知是父亲和祖母的意思,抑或是董氏撺掇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忍辱负重般回道:“先收下吧,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扔了贺礼不吉利。”
晴儿点头应声,她作为陪嫁丫鬟,肯定希望主子好的,不然她的日子也难熬,就算跟着主子到邓家,以后做了姑爷的妾,那也是主子的人,她的身契都捏在主子手里。
那厢,孟瑾瑶离开孟瑾玉的闺房,还没走多久,就听到有宾客在私下议论。
“孙家今日是不是没来?都没看到孙家的人。”
“孙家来做什么?”
“孙氏虽然被休弃了,但孟二姑娘好歹是孙家的外甥女,外甥女出嫁,他们又在京城,不来喝杯喜酒,送一份贺礼?”
“孙家连孙氏都不认,会认外甥女?孙氏当初一头撞死在孙家门前,给孙家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