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易的变化似乎就只是体现在了神态上,在电话里提及的内容全都十分无聊。
容峥听得昏昏欲睡,完全不明白容易在医院的话题上有什么好聊的,等她打完电话,已经哈欠连天,困得连之前要跑路的事都忘了。
直到容易开口就是一句暴击:“说,你到底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多少人?”
她现在用着的电话号码是回国后新申请的,按理说就只有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但最近却是从顾归帆到顾正明,想给她打电话就能要的到号码,而嫌疑人明摆着就是容峥。
顾归帆也就算了,可顾正明是怎么回事?
容易这时尚未意识到,她压根是把顾正明当了添头,如果容峥只把她的新手机号给了顾归帆,这件事其实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容峥立刻大喊冤枉:“就只有归帆哥一个人!我敢对天发誓!”
他说着,直接竖起两根手指指着顶上的吊灯说:“我向灯火发誓,接下来但凡有半句虚言就让我……让我……下个季度参加的比赛全都垫底!”
对准备走职业道路的运动员来说,这个誓实在是够毒的。
容易缓缓放下手中的抱枕,然后在对容峥“大刑伺候”之前问清楚了情况,原来他千真万确是只把她的手机号给了顾归帆。
顾正明虽然也辗转联系过容峥,可他这点原则还是有的,当即把这个皮球给踢走了。
容易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她向容峥道歉,然后将抱枕搂进怀里,开始拿着手机反复犹豫是否要把顾正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放着他不管的话,这大概率会变成一个未解之谜,但不多想的话,很快就会被忘记,反倒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去联络他的话,有自寻烦恼之嫌。
容易想了又想,最后也还是没把顾正明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她这时还不知道,人与人的关系实在是奇妙得很,只要缘分未尽,再怎么努力规避也是无用的。
凭容顾两家的关系,顾家老爷子过生日,容家是必须有人前去祝寿的,并且还得是有分量的人,于是在容安安参加毕业旅行,容峥脑门上的伤口结痂脱落之前,她义不容辞的成了代表。
荷花自认为够工作狂的了,但这天看着她的日程安排表,也还是忍不住面露难色:“你确定要把周末过得跟工作日一样?”
容易面不改色的说:“工作日可没有这么忙。”
“原来你也知道啊,上午要跟永安堂的代表见面,进行并购前的最后一次评估工作,下午要去见谢小姐,顺便进行日常保养,最后是晚上的应酬……”
行程说起来是不多,可每一项都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并且绝不能省的。
容易体谅荷花的辛苦,是计划着让对方继续休息,自已去跟对方代表见面就好,但荷花得知顾归帆会代表高教授参与到工作中去,一双眼睛险些变得比灯泡还亮。
相比于休息,她更想看到容易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