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一夜好睡,第二天就消气了,并且主动给顾归帆发了讯息,问他这周要不要出来玩。
他们每周都会约着出来玩一天,或是去图书馆消磨时光,或是去公园竹林里散步踏青,在容易将自行车骑得飞快之后,更是不断拓展距离,今天暑假里的一天,最远更是骑到了海边去。
当时他们就坐在临海的山崖边,一边眺望远处的海面和废弃多年,却一直没能改建成新港口的渔村。
顾归帆的心情很平静,他看着海,单纯就只是在放空,所想到的也是寻常人看到大海时会想到的辽阔、宁静之类的形容词。
相比之下,容易却是情绪低沉,就好像大海会吞噬掉她一样,紧张得手心里直冒冷汗。
天气热,出汗是很正常的事,但容易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绝不会是因为热才流汗,而是潜意识里在害怕。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深海恐惧吧?
容易看着天上的烈日和眼前平静的海面,自已也觉得这个念头十分可笑,所以无论顾归帆在注意到她不同于平时的苍白面色后如何追问,都不肯讲出真正的原因。
顾归帆尊重她保持沉默的选择,见她不肯说,也就再没问过,只是自那以后,再未把海边列入到他们出游目的地的选项之中。
容易将他默不作声的好全都记在了心底,面对他偶尔表现出的淡漠和不近人情,自然也能选择包容。
可是在他连个理由都不找,就口口声声地说这周末有事,不能出来之后,仍旧难免失落。
就算是真有什么事,半天时间也够他处理的了,况且顾叔叔不在国内,顾家人跟他们父子俩的来往更不密切,她不信有人能管得了他。
容易有她的骄傲,是绝不会三番两次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的,至少在消气之前不可能。
于是她一直忍到周一上学,打算在路上好好质问他一番,不料他颇有点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气质在,见她气势汹汹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也照样能跟没事人一样打招呼。
“早上好。”
说完这句,他转过身继续骑车,等进了自行车棚,才回身对满腹怨气,随时预备着喷他一顿的容易说:“我晚上要去找物理老师问几道题,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容易气得一甩书包:“好啊,反正你未卜先知,早上就知道下午的事了。”
这人撒谎的水平实在是太烂,她现在是真想把书包甩到他脸上去了,而他见她生气,也没有要说好话的意思,竟然还能慢条斯理的锁自行车。
容易一步三回头的往教学楼走,见他真得一次也不看自已,平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怀恨在心。
整整一白天,她跟丢了魂儿似的,没能把任何一堂课上的内容给听进去,就连作业都记得七零八落,多亏了谢洁帮忙领卷子。
谢洁难得看她这样,当时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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